第25章 二十四努力學習愛(1 / 2)

安然時光顧 儋耳蠻花 1997 字 2020-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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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顧廷川平時就不太愛喝酒,也是不勝酒力的體質,以往在外,晚上的應酬要是喝了些酒,他只會讓算得上較為信任的小趙一人送回家,但如今這份責任和義務理當落在了「顧太太」的身上。

誼然不想跟那女人一般見識,反正對方看到顧廷川也只會慫的不行,這便加重了視線,警告似得盯了郭白瑜一眼,才笑著回身,往光亮的那處說:「沒什么,隨便聊聊。」

男人從亮堂的地方走過來了,他在外套里鐵灰色的西裝,不同於平日總是長身玉立的樣子,等走到誼然面前的時候,忽然整個身體靠過來,轉頭看了一眼郭白瑜,神色淺淺地說:「我太太不習慣和圈內人打交道,沒事就不要打擾她了。」

誼然已經習慣顧導在外總是對自己進行著各種維護,但,還是再次驚訝於他這樣無微不至的照拂,抬頭去看的時候,只覺得男人的雙眼里像灑了細碎的星光,讓人沉溺不已。

郭白瑜臉上硬是擠出幾分笑意,僵著表情說:「我只是想……和顧太太也能成為朋友就好了。」

顧廷川眉宇間有一絲不耐,根本沒理會她的話,牽著誼然的手徑直上了車。

兩人由司機送回到家中,走到玄關的時候,誼然摸到牆上的燈,客廳頓時亮若白晝,她還沒來得及換拖鞋,身後的顧廷川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聞聲回頭,打量著對方,就見他眉目沉靜,看來也不是醉的厲害,頂多就像他自己說的,有些頭暈。

「這段時間,你習慣一些了嗎?」

誼然突然就被他的問題攪亂了心湖,一時也不敢看他了,低頭脫著鞋,說:「哦,嗯,挺好的呀,有種確實嫁了人的感覺……你覺得呢?」

顧廷川的聲音近在咫尺,英朗的輪廓多了一抹低低的、安靜的笑,還有他招牌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語調:「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太忙了,回來的時間太少?」

「……也還好吧。」

起初是有些不適應,不過,自己也沒能適應「妻子」的角色,如今婚姻生活越來越「融洽」,這個問題倒是越來越棘手,可她依然也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今天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機會,她無法辨識。

顧廷川隨手扯送了領口,走到客廳往沙發上躺靠著,目光望向她的那邊,說:「《歸途》差不多結束了後期工作,新劇本我還沒想好,這段時間相對會變得寬裕,等你放寒假了我們找機會出去轉轉。」

誼然看到他燈光下的臉有一絲暖意,還有一絲難掩的疲憊和愧疚感,她不曾見過如此柔軟而真實的他,心里就像他手邊的那盞暖橘色的燈,溫暖得不像話。

「你的工作我能理解,雖說很多時候是你一個人做決定,可電影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是很了不起又偉大的導演,電影雜志說你的作品氣場深厚、藏而不漏,我始終覺得,你和你的作品都是這樣。」

她總是又體貼……又有一些個性,顧廷川一時間出了神,等回過神以後,才揉了揉太陽穴,盡量將頭暈的狀況減緩一些,籠罩著些許彌蒙的眼眸看向不遠處的「小嬌妻」。

誼然從廚房里端出一杯蜂蜜水,遞到他面前的同時柔聲道:「據說喝一點會解酒,我也是從別的地方看來的,你試試?」

顧廷川接過杯子的時候碰觸到她的指尖,柔滑的觸感讓他再次心弦微動,好像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誼然坐到他身邊想看著他喝下去,他抿了一口水,將茶杯隨手放到一邊,轉而回身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軀向前施力,緊緊將她壓向身後的沙發,另一只手臂則有力地撐在她的臉旁。

她從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他的沉默,更看到有些外露的表達欲,他全付心神的時候這樣繚亂人心,而眉宇之間還是溫淡如水,就像從來意識不到自己是有多少魅力。

「味道還差一點。」

誼然微訝:「怎么會,我剛才喝過一口……」

顧廷川唇角勾了勾,說:「那你嘗嘗?」

她已經迷失於他眼中濃郁的深邃,正想去拿水杯,他緩緩握緊她的手腕,突然傾身落下來的吻封住她的唇。

這並不是第一個吻,但依然震撼人心,溫柔而專注的細吻像一場細密的斜雨,舌畔感覺到纏綿的火熱,唇上溫柔的熱度像要把人給揉化了,她的身體開始升溫,身體里就像有水波在盪漾。

誼然不知為何他會突然吻自己,但卻吻得很用心,腦子里失去思考的概念,只能任由那吻輾轉著擦過她的唇齒。

過了許久,他松開她的手時,用被蜂蜜水潤澤過的更為柔軟的嗓音,柔聲道:「有一點要向你鄭重說明,我和郭白瑜,以及其他女演員,一律沒有導演與演員之外的關系,她是有向我拋出暗示,但我不曾接受。」

誼然聽他突然提到那位美人,下意識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點了點頭,心情不由得因為這個吻而更好了一些,不過,為何這個人說到男女問題都這樣一板一眼,她明明更喜歡被哄的感覺。

「嗯,那我相信,我覺得你們之間不太可能有什么的。」

「那就好。」他轉過臉去,喝過酒的嗓音又被壓低著,更與以往有截然不同的魅力,此時又說了一遍,重復著像是要說給自己聽:「……那就好。」

這時候的誼然還不能夠理解眼前這個男人全部的內心世界。

多年來,顧廷川身邊有男男女女都或認真、或玩笑地對他說過,他不會愛。

他向來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要求也高,而對於談戀愛這種事始終打不起太多興趣,也沒有耐心,盡管知道如何去對別人好,可從不去琢磨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還有人說,他在片場是眾人信奉的「神」,就連喜歡一個人也是從來以自我為中心。

想到這里就被誼然的動作分了心,顧廷川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看著她悉心地撫順他外套的褶皺再去房里掛起來……真是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