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怒其不爭(七)(2 / 2)

邵日宛內心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恨不得撕碎這些人的嘴。

當晚,譚光達就大剌剌的去了練功池,說是請罪,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好模好樣的出來了。

邵日宛正氣的爆肝,小道童卻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道:「大師兄——!」

邵日宛讓他叫的心一驚,還以為又出了什么事,問道:「怎么了?」

小道童道:「魏長澤進入築基了!」

邵日宛頭頂的陰霾盡數散去了,道:「當真?」

小道童點頭道:「我去送晚飯時他說的,叫我來告訴你。」

邵日宛心道,魏長澤果然牛逼,他隨手把劍收了,道:「我去看看。」

本來今天不打算上去了,譚光達跑了,兩人見了干什么,無語淚千行嗎,但既然有好事,那就不一樣了,邵日宛收拾收拾心情,出了院子直奔思過崖。

思過崖上風大,他站在洞口忽然聽見里面似乎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燁秋捏著酒壺,給魏長澤倒了一小盅酒,道:「喝吧。」

魏長澤伸手擋住,道:「不會。」

燁秋笑道:「師弟說笑呢,你那出身,說不會喝酒誰會信?」

魏長澤便好笑的看著她,道:「不如您做遠點?」

燁秋這軟玉溫香的身子快要蹋在魏長澤的懷里了。

就在這時,邵日宛忽然走了進來,看見此情此景,著實呆住了。

魏長澤道:「真是斷袖,你熏得我腦仁兒疼。」

「……」邵日宛道,「我是,來的不是時候吧。」

「不能再是時候了。」魏長澤松了口氣道。

燁秋見他來了,趕忙規規矩矩的做好,道:「我見山上只剩了師弟,便做了些下酒菜送來。」

「你能耐了啊。」邵日宛道,「還敢喝酒?」

「天地良心,」魏長澤哭笑不得道,「我一口沒動啊。」

邵日宛走進來,他本想跟魏長澤說幾句話,見燁秋在這也不知該怎么說好了,最主要是,他不知道燁秋來這干什么的。

難道她這么快就和魏長澤看對眼了?

魏長澤道:「要不您先回去?」

邵日宛一抬頭,看見這話是對燁秋說的。

燁秋楞了一下,有些猶豫。

邵日宛道:「要么,我就……」

「你等等,」魏長澤打斷他,對燁秋道,「我身上沒什么可圖的,你有事直說,沒事便請回吧,我真是斷袖。」

燁秋笑了下,道:「師弟又說笑了。」

「真的,」魏長澤難得正經,道,「你和譚光達挺合適的,平日還是不要來找我了,這不太合適。」

燁秋臉色不大好看,道:「我想起還有些事,先走了。」

魏長澤道:「慢走,多謝費心。」

燁秋飛快的收拾了一下,將酒壺收進飯盒,其余的都沒有拿走,匆匆的對邵日宛行了個李,道:「我走了。」

邵日宛應了一聲,待她走後,坐在了魏長澤的對面。

魏長澤莫名其妙道:「你知道她這是怎么了嗎?」

邵日宛:「……不知道。」

魏長澤道:「我娘平反了?」

「據我說知,」邵日宛道,「沒有。」

魏長澤搖頭笑了笑,道:「反正我也沒什么好怕的。」

邵日宛道:「不說這個,你突破了?」

魏長澤道:「嗯。」

邵日宛道:「那明日就可以開始練外家功夫了,我今日來的匆忙,先把我的劍給你留下,你且自己比劃比劃,待你禁足期滿,好好選把順手的劍來練。」

魏長澤著實一愣,抬眼看著他。

邵日宛笑道:「莫要嫌我催的急,你現在年紀已經算是大了,這些外家功夫還是要趁早練。」

魏長澤半晌道:「劍,你還是留著,我隨意找個木棍樹枝便能湊合。」

「不,」邵日宛否決道,「那東西畢竟不是真的,你剛起步,能用還是要用最好的。」

再來一次,他自然是盡可能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魏長澤,讓他這次占盡天時地利,不在物質條件上矮別人一頭。

邵日宛手中的這把劍也並不是什么稀世孤品,拿出手倒也不寒酸,從家里還未走時他爹托了個小有名氣的鐵匠打的,古朴大氣,很是趁手,劍這個東西都是認主的,一般定了劍便很少離手,更別提更換了,他如此大方的說留給魏長澤,讓後者有些意外。

魏長澤難得斟酌了一下,開口道:「若是留下,那便當我小借幾日,他日定當歸還。」

邵日宛笑道:「你還怕我上趕著送你嗎?」

「不,」魏長澤正色道,「這個禮太大,我定是不能收。」

邵日宛莞爾,道:「劍這個東西還是要隨緣,就是我硬要給你也不一定真的合適,等哪日有機會,下山去求一把更好。」

魏長澤只是道:「不急。」

邵日宛好笑道:「你還是急一急吧,哪家的徒弟是十六歲才剛剛築基的?可不能再遲了。」

然而在這本書的劇情中,魏長澤是一直到了二十歲才進入築基期,邵日宛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很多了。

魏長澤道:「這個隨緣,強求不得。」

「你倒是看得開,」邵日宛道,「左右無事,你就當是消遣吧,總不能日日閑混吧。」

「閑混很好啊,」魏長澤勾著嘴角道,「人各有志啊大師兄。」這話剛說完,邵日宛一個劍柄砸在他的腦袋上,警告道:「休得胡言。」

魏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