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栽贓嫁禍(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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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小桌上架著兩個銅制小香爐,煙霧順著氣孔糾纏著向上爬去,讓屋內一陣氣蘊繚繞。

魏長澤坐在榻上,神色平靜,雙目輕闔,入定。

邵日宛坐在桌旁,靜靜地翻著書,偶爾看他兩眼,大部分時間是抱著一只茶杯慢慢地品,等著他睜眼。

今日外面下了大雨,淅瀝瀝的打在窗上,偶爾還有風聲卷著拍來,屋里確是一片干燥溫暖。

今日天氣不怎么好,邵日宛便讓他在屋里打坐,怕他躲在屋里偷懶,便在這里監工。

魏長澤眉頭忽然一皺,周身氣場忽然紊亂了起來。

邵日宛立刻從書中抬起了頭,觀察著他的狀態。

魏長澤眉頭越皺越緊,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邵日宛不敢貿然叫醒他,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有些猶豫。

按說這也算是正常的,入定時總需要打通一些筋脈,這個過程自然不好受,邵日宛卻難免有些心憂。

魏長澤的神情極度痛苦,就在邵日宛已打算將他打暈的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邵日宛這話剛開口,忽然被魏長澤一把拉了過來,他被推到了榻上,背後被魏長澤用手撐著。

這是一個傳功療傷的預備姿勢。

邵日宛楞了一下:「怎么?」

魏長澤雙臂交錯擺了個式,二指飛快的點上了邵日宛背後兩處大穴,頓時一股真氣順著他的手指不容拒絕的飛快沖進了邵日宛的經脈之中!

邵日宛瞬間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拒絕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先顧好你自己吧!」

魏長澤並不言語,手上卻更加用力,隨著這一下子,那股子真氣更加橫沖直撞起來。

邵日宛便立刻不再做無用功,閉上眼配合著他。

邵日宛已經停在築基三層一年多了,他的經脈總也打不通,內力虛薄,和他相比,魏長澤的進步簡直神速,那些困擾在他身上的問題仿佛對魏長澤而言不過是小兒科一般。

這股子真氣在他的體內橫沖直撞,像極了魏長澤這個人一樣,囂張跋扈,仿佛進了自己的家門一樣自在,邵日宛額頭上浮了一層虛汗,這生生被拓開經脈的滋味當真是不好受。

魏長澤自己也不過是仗著內功深厚些,很快便後勁不足,不過片刻便難以支撐,撤了回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邵日宛不再理他,趁著這個時機抓緊突破。

魏長澤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脖子胳膊,關節發出幾聲脆響,他拿起一塊帕子擦了擦汗,看了一眼邵日宛,晃晃盪盪的倒水洗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魏長澤清醒了些,坐在了圓桌旁,桌上還放著邵日宛未喝完的半杯茶,書被放在了一邊,像是匆忙之下隨意扔在一旁的。

他閑的無事,既不敢睡覺也不敢看閑書,便拿起來這本書瞧了瞧,是邵日宛自己抄的《昆吾劍法》。

他稍微有些過目不忘的本事,還記得當日拿到這本書的時候,看了會兒便記了下來,邵日宛卻說什么也要自己再抄一遍,說是害怕被糊弄了。

魏長澤勾著唇笑了笑,抿了口茶水翻了兩頁,偶然間瞥見了些什么,忽然楞住了。

邵日宛無知無覺,尚還苦苦的糾纏在經脈之中,

魏長澤猛的像喝酒一般干了這杯茶水,再一抬眼,眼神里盛滿了化不開的深意。

下午的時候天才晴下來,邵日宛直到風雨漸歇時才疲憊的站起了身。

屋里沒見到魏長澤,門外倒是有些動靜,他勉強著走出去,看著燁秋站在了院中,手里拎著個錦布包袱。

魏長澤伸手道:「勞駕了。」

燁秋沖著他笑,輕輕地將包袱放在了他手中。

邵日宛問道:「怎么了?」

下過雨的空氣里一陣泥土味兒,魏長澤一回頭便看見他倚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眉眼溫柔,似乎也被這雨水化開了。

燁秋笑道:「那日老裁縫做的衣服送到了,左右見你們不來取,我便想著給你們送了來。」

她殷勤的過了,邵日宛總覺得心里不踏實,面上倒是沒說什么,笑著道:「勞駕。」

燁秋打趣道:「你們二人竟然說的話也是一樣的。」

魏長澤接過了包袱顛了顛,轉身便要走。

燁秋楞了一下,道:「唉你……」

魏長澤莫名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怎么。」

「……」燁秋哽了一下,「沒事。」

魏長澤走向了邵日宛,道:「給你。」

「一會兒拆開看看,」邵日宛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對燁秋道,「雨天路滑,且小心些。」

這便是要送客了?燁秋簡直震驚了,有這樣的人嗎?

邵日宛道:「以後這事師妹不要攬著來做,那么些個下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你好好練功便得了。」

燁秋被他堵得簡直沒話說,只好道:「那我回去了。」

邵日宛『嗯』了一聲,道:「慢走。」

打發走了燁秋,邵日宛用手撐著門框站直了身子,轉身進了屋里。

他總覺得有些奇怪,莫不是燁秋看上了魏長澤?

這倒是有可能的,魏長澤這皮相不賴,又高又帥,就是家庭成分不太好,可是天資出色,前途無量,興許燁秋就看上了呢,那她和譚光達又算個怎么回事?

魏長澤道:「你感覺怎么樣?」

邵日宛:「莫名其妙啊。」

魏長澤:「哪里出問題了?」

邵日宛這才意識到他問的是自己的內力,隨即道:「許是快要突破了,我這幾日再多試試。」

魏長澤道:「量力而為。」

邵日宛點了點頭,坐到了他旁邊,欲言又止。

魏長澤:「一日五個時辰不能再多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邵日宛哭笑不得,直接道,「你對燁秋怎么看?」

魏長澤看了他一眼:「我跟她沒什么關系,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

魏長澤:「把心放到肚子里。」

邵日宛想了想,道:「我只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