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櫃,怎么回事?」馬都頭緊隨其後,看到神sè淡然的岳子然後納罕的問:「聽人報你們這兒有人持械打斗。」說著揮手讓手下拿下了架在小二脖頸上的刀,他認識這小二,自然也認識這酒家的店掌櫃。他們是這杭州城的禁軍,平時負責酒家這一帶的安寧,平時閑暇和困乏的時候都回來這酒家討一些酒菜吃喝,而這店掌櫃又頗為大方,經常便將他們的帳給免了,所以平時他們對這酒家也照拂不少。
「馬都頭,」岳子然抱拳招呼了一聲,又指了指那些蒙面劍客道:「那,就是這群人半夜跑到酒館里面鬧事來了,不過現在都被這位酒客制服了。」岳子然又指了指穆易,同時不忘眨了眨眼,穆易心領神會,便應了下來。
「媽的,敢在岳掌櫃的店里鬧事,將他們綁了。」馬都頭頓時怒道。
「慢些,慢些。」岳子然忙道:「馬都頭,這小子,」說著指了指那酒客,「白天欠下不少酒帳,我還得讓他還呢,其他的你就帶走吧。」
馬都頭受了岳子然不少恩惠,自然不會拂逆他這意思,便命手下將那些不能動彈的蒙面劍客綁了,同時不忘唾了一口。又拱手對穆易道:「壯士好身手,這些江湖狂徒目無王法,每天只知打打殺殺,若在平時我們還不能如此輕松將他們拿下呢。」
穆易老臉一紅,只能無奈的自謙了幾句。馬都頭又對岳子然道:「岳掌櫃放心,我一定讓這幾個多吐幾個子兒出來,好賠償你今天的損失。」
岳子然臉sè一喜:「如此倒是多謝馬都頭了,改ri定請馬都頭好好喝一杯。」
待馬都頭將所有的人都撤走,小二又上了門之後,岳子然才指著那酒客問:「他身上搜出多少前來?」
白天受氣的那小二掂了掂手中的幾個銅板,遞給岳子然。
隨手解開那酒客的道,岳子然沒好氣的問:「就這幾個銅板,是誰給你勇氣到店里吃吃喝喝的。」
酒客嘟噥了幾聲,最後在滿場人的注視下,臉sè有些赧然。
岳子然倒沒有難為他,接過賬房算好的賬簿,又對了小二在所有人身上搜出的財物,啐了一口:「怎么碰到的都是窮鬼?。」又將賬簿扔到酒客面前,道:「小子,你不走運,那幾個被帶走了,這剩下的錢卻只能你來賠了。」
酒客接過賬簿,頓時被那數目給嚇住了,又看了看還被岳子然掂在手中的自己幾個銅板,蠕動了下嘴唇說:「我只有那么點錢。」
岳子然打量了這酒客一番,二十多歲左右,濃眉大眼,臉上充滿了風霜,鬢角甚至有了華發,顯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岳子然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將手中的銅板隨手扔進了酒客的手里,問:「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讓。」酒客有些不明白岳子然要做什么。
「好,白讓,欠賬還錢本是天經地義,既然你還不上,那便留在店里干活,按小二的例銀算,什么時候還清了,什么時候你就可以走人了。」岳子然道。
「可……」白讓話沒說出口,岳子然便已經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喚道:「小三,他從明天開始便有隨你干活了,若又不從,你便來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店內的兩個小二是親兄弟,所以弟弟便獲得了一個「小三」的外號,他白天恰好受了白讓的氣,此刻聽白讓要聽自己吩咐,頓時高興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