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段紈絝生涯的孫富貴打量了兩只白鷹半天後,才遲疑不定的說道:「那是兩只海東青吧?怎么會在這里見到?現在即使是大金皇室子弟也難求得這樣一只海東青了,這里居然會有兩只?」
陳阿牛也有過在北方生活的經歷,點頭應道:「不錯,這正是海東青,它們多生活在遼東,當年大遼玩鷹之風盛行,給了金人滅遼的機會,他們玩的便是這海東青。」說罷又指了指那兩只獒犬說道:「那兩只如獅子一般的獒犬也了不得,只有在吐蕃和草原上的王庭貴族中或許才能一見。」
黃蓉看了那鷹心喜非常,對岳子然說道:「然哥哥,等以後我們一定要去遼東弄只海東青來。」
殊不知,岳子然此時心中正在暗暗叫苦。其他人是見獵心喜罷了,岳子然卻是識得這牛車、海東青和獒犬的。
它們都只是一個人的寵物。
岳子然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家酒肆我們不進去了,大家加快馬步,我們趕到前面的鎮子上再歇息。」
孫富貴、白讓和陳阿牛等人不敢不依,但此次隨岳子然去桃花島,一並跟來的李舞娘和吳鉤卻叫苦起來,不住地的向岳子然央告。
岳子然卻毫不松口,他知道有這丫頭存在的地方,一定有五指琴殤或者其他摘星樓高手的存在,現在歇息無疑自投羅網。
最後是黃蓉看到了岳子然臉色中的凝重,開口問道:「然哥哥,你認識這輛牛車的主人?」
岳子然點點頭,說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大家都小心些。」
這次到桃花島,岳子然本就是為了避一避那老妖婆,自然是不能夠在半道上便被他們截住。
李舞娘與吳鉤不敢再說,大家都是加快了馬步,在路過那家酒肆的時候也是毫不停留。
那兩只獒犬見了岳子然,似乎熟悉非常,本來是要站起來的,但看著岳子然已經疾馳而去,略有疑惑,然後便又卧倒在陰涼中了。
驟然響起的馬蹄聲,在午後懶散的讓人只想睡覺的氛圍中,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打馬而過,岳子然扭頭向酒肆內看去,卻瞬間愣住了。待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奔出了酒肆很遠。
「停,停下。「岳子然揮手喝止眾人繼續前行。
「怎么了?」黃蓉扭過頭來看著他。
岳子然沒有回答,只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他們怎么會讓她一個人出來?」
然後抬起頭對眾人說道:「不用趕路了,我們返回酒肆中。」
其他人自然是驚訝的看著他,岳子然輕笑著解釋道:「剛才是我自己嚇住自己了,我們現在便折回去歇一歇吧。」
岳子然不反對,其他人自然樂得早早休息一番,所以一行人又折返了回去。
此時,在酒肆中。
一位衣著華麗,渾身上下帶滿金銀首飾,身高不足四尺,年紀不足七歲,留著丱發,雙眼烏黑有神,滿臉嬰兒肥,煞是可愛的女童正站在一張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奶聲奶氣的喊著:「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她的吐字有些不清,「酒」字帶了兒化音,透著一股子純真。
她身後站著兩位仆從打扮的大漢,此時卻是滿臉苦澀,口中喊道:「祖宗,酒您真的喝不得。」
「我要喝酒。」女童不依,只是喊著,到最後更是勉強的把整個身子都爬到桌子上,打起滾來,宛如一位心意得不到滿足,耍脾氣的孩子。
兩位仆從面露苦笑,卻不敢上去勸阻和扶持,但讓這位小祖宗喝酒,更是不敢的。
酒家的小二好心,見仆從不便勸說自家小姐,忙自己上前來,和顏悅色的說道:「小姑娘,這酒,你是真喝不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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