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安笑笑喜歡顧寵寵,所以安笑笑要拼命贏下比賽,無非就是想要和和顧寵寵交往唄,可是,安笑笑卻沒有那樣要求。
「三個要求!」
「你說!」
顧小爺一晚上始終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一,我要你把從西藏帶回來包里的東西,全部丟到這池子里!」
「第二,我要吃狗肉!」
「第三,我還沒想好,保留!」
安笑笑仰著美麗的頭顱,她在等著顧寵寵給她一個答復。
顧寵寵冷笑出聲,「姐,你說,好嗎?」
此時的梁城城懷里正抱著撒嬌的顧三,顧三在她懷里鬧騰著,她已是無暇分心,顧寵寵這么一叫她,她蹲在地上,抬起頭,一張絕美清麗的小臉,一雙小鹿般迷茫的秋瞳,迷霧蒙蒙,緋紅飽滿的紅唇微微的張著,夢游娃娃一般的模樣,像極了迷途的孩子,顧寵寵的心有一刻鍾的惻隱。
那樣的姐姐,曾幾何時,是他午夜夢回,醒來,床單濕了一片,他將最好捧著送到她面前,可是,她給了他什么樣子的回報?
將他狠狠的推入了地獄!
梁城城,我再也不會為你這無辜的模樣有一絲一毫的心軟,你不是最愛那個賤男人送你的死狗嘛?好好好!
他的眸子帶著狡黠,「笑笑,這要求太容易了。」
「顧寵寵,我要吃的是顧三的肉!」
安笑笑紅唇帶著挑釁。
「不行!笑笑,不行!」這回,梁城城聽到了,她嚇得一雙杏眼圓睜,寫滿了令人憐惜的驚恐。
安笑笑的話一出,有人嘩然了,機場接機那天所有人對顧寵寵緊張那破包里的東西已經很好奇了,加上安笑笑又要吃顧三的肉,這——何況,場上有知道內情的已經竊竊私語,這狗的主人是梁城城未嫁人時,在顧家養著的狗,據說,感情很好,好到連顧小爺都吃顧三的醋,可吃醋歸吃醋,為了自己最寶貝的姐姐,顧小爺也不敢將顧三怎么樣,可現在,梁城城已經嫁人了,這安笑笑又喜歡顧小爺,所以啊,明擺著是安笑笑大小姐脾氣,想試試這顧小爺的心?
眾人也只是一個猜測!
不過,暮三的臉yin的更厲害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難受,看來是喝酒喝多了。
「顧寵寵,答應不答應?」
安笑笑步步緊逼。
「笑笑——」梁城城抱著顧三到安笑笑面前,顧三好像知道了大家都在討論要不要吃它的肉,小眼神那么憂郁,老實的窩在梁城城懷里。
唐糖上前,擺出可愛小受的模樣,拉著笑笑玉臂,「笑笑姐,你胃口啥事變得這么大?顧三那么老了,肉一點都不好吃。」說著拍了一下顧三的腦袋,「是吧,小三,告訴笑笑姐,說你的肉肉不好吃。」
顧三嗚咽了兩聲,算是告訴了吧。
「真乖!」
正當大家都以為安笑笑是玩笑時,一聲決然清脆聲,「顧寵寵,你還算是個男人嗎?說話可算數?」
安笑笑的表情,所有人都不會以為那是一句玩笑。
顧寵寵從頭到尾,風華正茂的臉,表情未曾變幻。
他在等什么?
「安笑笑,一條狗而已,用得著這么緊張嗎?」燈火迷離處,他yin損的笑著,「喜歡清蒸還是紅燒,不過,肉太老,建議煲湯。」
說著,轉身。
「寵寵!」梁城城一路小跑,抱著顧三,終於追上了顧寵寵的背影,她拉住了他的手臂,聲音泫然欲泣,「寵寵,你可當真?」
顧寵寵不曾回頭,清冷的背影,高大而孤寂,所有人似乎都看花了眼,春風得意馬蹄疾的顧寵寵,何曾會這樣的孤寂,他一動不動,氣場那么冷,冷到梁城城顫抖著送開了握住他手臂的手,這樣的弟弟太陌生,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聲音顫抖,帶著祈求,像極了很多年前,她那樣柔柔的求著那個高傲霸道孩子氣的男孩,「寵寵,姐姐,求你,我知道你恨姐姐,可是,顧三,它是我們的親人,你真的可以狠心嗎?」
yinyin冷冷的笑聲,仿佛來自不見天日的地獄和深淵,他笑得整張背都在抖動,似乎長嘆了一聲,那樣的長嘆,那樣的滄桑,哪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該有的孤寂,戳人心窩的孤寂,聲音那么涼,那么冷,語氣淡薄的讓人心疼,「姐,你都忘記了嗎?你的弟弟在你心里一直是狠心的,殘忍的,任性卑鄙的,我沒有你的心軟,也不會心軟。因為我的把我的心軟統統送給了一個人,可惜,那個人從來不會珍惜,所以,從那時起,我顧寵寵,便真的不會心軟!」
說完,他大步邁開,剛走了一步,停了下來,「姐,你大概都忘記了吧,曾經你也把作為你親人的我,推入了地獄,毫不留情,那么,今時今日,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求我呢?」
他回頭,一雙眸,犀利清冷,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的插一入梁城城的心,從容不迫處是冷靜,是決然,「姐,你說,求,這個字,不是太諷刺嗎?」男孩妖冶的唇勾起,是嘲弄,是冷艷,是毅然決然,「姐,不知道是不是你婚後生活太幸福,忘記了,早年,我也曾這樣求過你,可惜你不愛聽,如今,我也亦然。」
讓她自己撿
男孩妖冶的唇勾起處,是冷艷,是決然,帶著嘲弄和鄙夷,聲音涼薄且疏離,「姐,看來你婚後生活很幸福,都忘記了,那年,我也這般求你,可惜,當時你不愛聽,如今,弟弟也亦然!」
一句話,楚河漢界,早已劃清!
梁城城一怔,心里痛的要命,是不是決定和杜澤楷在一起的時候,就注定要失去這個弟弟?
可是,寵寵啊,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恨姐姐呢?當初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除了嫁給澤楷,我還能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她狠狠的吸氣,吐氣,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語調平靜,「寵寵,不要忘記,顧三是我的,你沒有資格來處置它。」
顧寵寵嗤笑出聲,「姐,看來你跟著杜澤楷真的是長出息了,懂得還嘴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你以為你是誰,還是顧家的大小姐么?我顧寵寵想要宰一只狗,你梁城城,哦,再加上你的那個出賣生殖器的丈夫,能阻止的了嗎?」
幾句話下來,梁城城已經是渾身打顫,她全身發抖,不值錢的眼淚在他面前撲簌簌的往下掉,她狠狠的擦掉,被自己疼愛的弟弟侮辱的滋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她都難過的要命。
「收起的你的可憐相吧,姐,這一套回去用在杜澤楷身上還行。那些年,在我這里受了委屈,你不是找他哭訴嗎?」
顧寵寵眼睛里冒著火光,又yin又狠,他忘不了那一年梁城城高中畢業集體露營,他負氣離開,中途得知夜里會有暴雨,他再氣,再氣,還是開著車去接她,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梨花帶淚的窩在杜澤楷的懷里,讓那個男人吻她!
「寵寵,咱們就事論事,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澤楷,他是我丈夫,其實,你對澤楷的誤會很深,他對我很好的,你都不知道,那年,我生小願落下了血虧,身體不好,血氣虧得厲害,尋遍名醫效果不大,後來聽人說,雪域高原那邊盛產的紅花效果很好,但是只有生長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才是最好的,澤楷是親自過去弄的,每年,他都會過到那里,不然,我的身子早就垮了,寵寵,看在這個份上,你不要針對他,可以嗎?」
梁城城眸中帶著哀求,苦口婆心。
「喲呵,還心疼上了!怎么,說他是賣生殖器官的,你不高興?我還實話告訴姐,說他是賣生殖器的,就是抬舉他,賣生殖器的還得夠da夠cu,夠持久呢!你那么不不樂意,難道他沒滿足你,我記得,你的胃口不小…。」
「顧寵寵!你說夠了沒有!」
梁城城對著顧寵寵精致的臉的抬起手,顧三嗷嗷幾聲掉了下去。
雪白的皓腕被顧小爺死死的握住,他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里帶著冷光,「怎么,老羞成怒?被我說中了,還是害羞了?姐,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我沒見過,我沒摸過,我第一次夜里遺(河蟹)精,夜里夢到的就是你,打小,我寵著你,慣著你,暮三白浪他們夜夜摟著小妞打(打炮)炮的時候,媽的,我只能想著你的裸ti打一飛機,為了你,小爺手磨出了繭子,你倒好,和那個小逼養的杜澤楷好了,老子從小養到大的——」
顧寵寵說著說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大紅燈籠之下,梁城城凄美的小臉上,淚水無聲無息的往下落,一顆顆,晶瑩無比,黑葡萄一般晶亮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顧寵寵狠狠的轉了身子,「好,我答應你!不吃顧三的肉!」
眾人都等在遠處,只是遠遠的看著二人,不過,他們之間的嫌隙,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不過,我有個條件。」
顧寵寵說著,對著不遠處侍者打了個手勢,侍者畢恭畢敬的呈上了那一只破包。
顧寵寵笑笑,精致走到了泳池的邊上,對著還泡在池子里的嫩模們平靜但卻很冷的道,「都給我上來。」
要好的人都知道,顧寵寵這是生氣了。
其實一個嫩模倒是不識抬舉,賣弄風騷道,「顧少,這樣小氣,人家還沒洗干凈呢?」
只見顧寵寵yin笑一下,「洗干凈干嘛?等著讓人上?」
說著對著不遠處一直冷眼旁觀的薩頂頂說,「頂頂,你家十二房不是正卻缺這樣耐磨型的么?趕緊的帶走!」
其余嫩模嚇得趕緊噤聲。
緋紅的燈火之下,一池子殷紅的津液隨風盪漾,翩翩少年郎,像空中揚起了那一只神秘的破包,嘩啦一聲不大,但場上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那是朵朵飛紅,隨風起舞,在這奢靡香艷的院落下,高高的紅燈之下,滿滿的回轉,風干的紅色花兒打在圈兒,香艷的少年在花兒之下,他笑著,那個景,深深的定格在人的心里。
花都落在了池子里,伏在上面,血一般的池子,血一般的花,紅,刺眼的紅…。
「顧寵寵,你到底要干嘛?!」安笑笑吼著,看著那池子里的花,她心疼,明眸里含著淚水笑了,她見不得這樣的紅,讓她想起了三年前,年前這個跋扈的少年,在那個女人的婚禮上,那樣一雙赤紅赤紅,像是淬了鮮血的眸,這樣的紅,讓安笑笑的心疼的都不能呼吸。
著急的人何止安笑笑,還有薩頂頂,薩頂頂是知道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花,是顧寵寵費勁什么樣的心思得來的。
安笑笑這小半輩子只有一次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男孩的臉,三年前,他那樣生生的吐著鮮紅鮮紅的血吐在她的白裙子上,他一口氣沒上來,暈倒在她懷里,她就是那樣抱著他,那一刻,她甚至希望,就此天荒地老。
也是從那一天起,安笑笑只穿紅色,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薩頂頂從西藏打來電話告訴過安笑笑,說,笑笑,你死心吧,你沒有見過顧寵寵是怎么樣對待那些花的,他這輩子都不會那樣對你的。
安笑笑也知道那些花費了那個高傲男孩多少心思,十指的丹摳死死的握住,手心被挖破,再痛也不及心里的痛。
同時震撼的還有梁城城,那些花,她一點都不陌生,它叫做紅花,她想了她每年都喝的紅花水,她實在震驚的厲害,寵寵從哪里弄來的?!
心里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卻被她死死的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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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笑撲通一聲,跳下了水,她身上的內衣內褲早就濕透,雖說天氣不冷,但是,這里地處郊外,氣溫這個時候下降,她打了一個冷戰,卻要去撿起水里的片片落紅。
「安笑笑——」
暮三咬牙切齒,「不是你讓寵寵丟進去的嗎?」
安笑笑冷笑,「但是我沒說,我不可以撿起來。」
她想要知道,顧寵寵得來這些花兒的艱辛,當然,在這里的撿起,自然不及他辛苦的萬分之一!她想知道,他對那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你給我上來!」
顧寵寵的聲音不大,卻是很冷,他轉身,對著梁城城,「姐,你下去,把那些一片不拉的撿上來,我就答應,不宰了顧三!」
「姐,你下去,把這些花,一片片的撿起來,我就答應你
疼你哪里的
顧寵寵的聲音不大,卻十分的冷,「姐,你下去,將花一片不拉的撿起來,我就答應,不宰顧三。」
梁城城還未從寵寵哪里得來那些紅花的迷惑中掙脫出來,乍一聽到自己弟弟說出這樣的話,一雙明眸睜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這樣的難堪。
頓時,場上也交頭接耳的厲害,都說這顧寵寵寵梁城城能寵出大天來,可見這話不真,否則,怎么會這樣羞辱她呢?
這還不懂嗎?以前是什么關系?看得見也吃的著,現在呢,吃剩下了,殘羹剩飯,不愛惜了唄!這一點都不懂!
杜澤楷看著搖搖欲墜的梁城城,向前一步,將她擁住,愛寵的點著她的小鼻子,「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寵弟就是喜歡開這種嚇唬人的玩笑,打小,他最疼的就是你,你都忘記了?!」
杜澤楷笑著安慰自己妻子,一方面也是場上人宣告,他們和顧寵寵是親昵的一家人,而顧寵寵只是鬧小孩子脾氣。可是,這一次,杜澤楷又是搬了濕透砸了自己的腳。
「嗯!姐夫說的太對了!」顧小爺笑著,杜澤楷剛送了一口氣,卻被顧小爺下一句弄得黑了臉,「可是,姐,我都忘了,以前都是怎么疼你的了?你還記得嗎?疼你哪里的呢?」他浪盪的壞笑著,一雙寶石般的眸,晶亮,晶亮。
場上頓時嘩然!
有誰,不知道四九城那一晚的艷照門?!
疼,這個字眼,太香艷,太刺激了。
那些畫面,雪白的胴(河蟹)體,情yu的表情,逼仄的空間,疼,怎么疼,疼的哪里?
哇哈哈!也只有這位小爺能說的讓人浮想聯翩,場上已經有人想起那一張張艷照圖開始流鼻血了。
梁城城渾身如抖篩子一般,心口的位置被人狠狠的挖開,嬌嫩的肉裸露在空氣中,一下一下疼的讓她喘不過去來,鼻子酸澀,眼眸中蓄滿了淚水,她咬著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極了那一晚,那個被疼愛過的模樣。
薩頂頂一群人冷眼看著好戲,眼前可憐兮兮的女人絲毫引不起他們任何的同情,因為那一年,誰都見過,顧寵寵為了她,遭了什么樣子的罪,他是怎么樣上的飛機,幾個武警挾制著他,他不願意上飛機,一雙手挖著扒拉著機場的水泥地,指甲都生生的摳出血來,哥幾個怎么勸都勸不住。
果然杜澤楷平靜的臉微微變了顏色,他死死對我握著拳頭再放開,臉上又是平靜。
「靠!丫的,忍者神龜第幾代這是?」唐糖吹著口哨,對白浪說,白浪瞥了他一眼。
他向前一步,靠近顧寵寵,聲音很小的道,「寵寵,實話告訴你,城城生杜願的時候身體受了寒,不能沾涼水,這些年都是用紅花養著,特別是月事來的時候,根本下不了床,所以,她不再折騰了,你就——」
「是嗎?」這一切,他怎么會不知道呢?寵寵靠近城城,梁城城卻一副見到鬼一般的模樣,躲進了杜澤楷懷里,顧寵寵果然,微微的變了臉色。
杜澤楷察言觀色,將城城推了出來,卻聽到顧寵寵大聲浪盪的笑道,「姐,你月事來的時候,肚子還那么疼啊,記得以前每次都是我來給你煮姜糖紅棗水喝,你還記得不?」
場上頓時又炸開了鍋,果然,果然,在顧家,兩人早就——
他狡黠的看著她,果然,她入驚弓之鳥一般,聲音很小的對杜澤楷道,「澤楷,我們回家,好不好?」
杜澤楷卻狠狠的捏了她一般,笑著對顧小爺道,「多謝寵弟的照顧,這些城城都告訴過我,不過,弟弟照顧姐姐,也算是人之常情。」
杜澤楷果然是狡猾的人,不過顧小爺不會讓他得意太久,「是嗎?那我姐有沒有告訴你,她第一次初潮,是我給她買的衛生棉,還有——」他一張絕美帥氣的臉,靠近杜澤楷,一邊看著城城,一邊笑道,「是我幫她換上的,你說,姐夫,你該怎么謝我?」
少年清澈的眸里有挑釁,有浪盪下流,也有不為人知的淡漠。
縱然是平時深藏不露的杜澤楷也不禁搖晃了一下身體,她攥著梁城城的手,猛然收緊,捏的梁城城痛的要命,卻不敢出聲。
她已經是無地自容,她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弟弟拿這些事情來羞辱她,打擊澤楷,看著眼前那一張越來越靠近,笑的邪惡的俊臉,她的腦子翁的一聲炸開,四周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她看著杜澤楷憤怒的臉,看著顧寵寵妖艷的臉,看著他身後那一幫朋友鄙夷的臉,看著眾人嗤笑的臉,忽然,她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打了眼前翩翩少年一巴掌。
她聽不到聲音,只覺得場上人變了臉,她什么都聽不到,聽不到!
當初,她有選擇么?
她只能嫁給杜澤楷!
為什么今時今日她還是要遭受他的虐待和羞辱,還連帶著她的丈夫,為什么?!
她好想死,是的,記憶中,她真的自殺過一次,卻還是沒能逃脫顧寵寵用親情,用權利,用邪惡編織的一張網,他從來都是一個個中高手,弄全高手,揣度人心的高手,在他的身邊網羅了一大幫為他賣命的人,她逃不出,她的丈夫也逃不出,難道這一輩子都要受著這樣的侮辱么?
她恨他,卻是也愛著他!
那是一種出自親情的愛!
那種愛恨似乎將她撕裂成無數片,無數個夜晚,她夢到自己被他折磨著,被他愛撫著,也夢到,他血紅的一雙眼睛,里面充滿了痛苦,她快要被這一切折磨的瘋掉,她沉浸在愛恨和人倫羞恥里,無從逃脫…。
眼淚撲簌簌的滾滾直落,無聲無息,空洞的眼睛,大的嚇人,一張俏臉,慘白慘白,只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來,猛的,她凄厲的大叫一聲,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狠狠的錘著,嚇得顧三嗚嗚的直叫,安笑笑從水中奔出來,一把抱住了梁城城。
梁城城渾身抽搐著喘不過氣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在陷入無邊的黑暗之際,聽到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樣著急,凄厲的吼著,「滾開!不要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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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安笑笑是再熟悉不過了,早知道的,早知道的,美麗的紅唇慢慢的彎起,不是早就麻木了罵,笑笑,那就告訴自己,真的不痛,真的。
第三個願望
梁城城渾身抽搐著喘不過氣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在陷入無邊的黑暗之際,聽到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樣著急,凄厲的吼著,「滾開!不要碰她!」
此情此景,安笑笑是再熟悉不過了,早知道的,早知道的,美麗的紅唇慢慢的彎起,不是早就麻木了罵,笑笑,那就告訴自己,真的不痛,真的,她被顧寵寵看也不看一眼的推進了泳池,心口的位置疼的要命啊,她站在泳池里,身上冷的要命,可,再冷也抵不過心里襲來的寒,她看著顧寵寵焦急萬分的俊顏,除了麻木的笑,還是笑。
那風華不二的少年瓷白的臉上還印著梁城城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可是,那個男人卻毫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深邃迷人的眸子里全是關切,他擁著梁城城,根本不去看安笑笑,安笑笑冷冷的站在池子里,一動也不動,紅唇艷瀲,明眸里是空洞的死灰。
暮三大吼一聲,「顧寵寵,你個丫挺的!」說著跳進了池子。
薩頂頂儒雅魅惑的俊臉一直冷冷的,仿佛看著一場笑話,他雙手插兜,走到池子邊上,居高臨下,「安笑笑,你丫的就是一個大傻逼,知道不?」
梁城城幽幽的醒來,看著身邊的杜澤楷,顧寵寵,唇邊盛開了一朵無奈的小花,她好累啊,好想見杜願,好想她兒子,她眸子帶著點點淚光,慘白的小臉是那樣的楚楚可憐,顧寵寵的心,似乎都軟了起來,他像一個需要母親安慰的孩童一樣,摸著姐姐的手,一聲聲叫著姐,可惜,梁城城始終看著杜澤楷,她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她想要離開!
顧寵寵心里也不好受,為什么,他會輸給杜澤楷?
梁城城明明是上天派給自己的天使,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天使,為什么,連天使都會移情別戀?
天使不都是善良的么?姐姐,為什么,你會對我殘忍呢?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是惡魔,你最信賴的人不是我?
心口像是再次被挖開,心疼的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就像是那一天,他最親的姐姐告訴他,她的生命里,已經有了一個最重要的男人,可惜,不是你,顧寵寵!
她哭著說,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怎么會那么疼呢?那么疼!
顧小爺的手很緊的握著,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他不想看著她難過,可是,姐姐,你怎么可以忍心讓我難過呢?!
杜澤楷用手不著痕跡的捏著梁城城的手,眼神示意著,梁城城霎時臉色慘白慘白,唇色盡失,苦澀的輕笑,如同一朵盛開在晚秋凄美的花兒,百花凋零,她也快要隨風飄去,那樣的孤單,她囁嚅著唇,想到了她最愛的兒子,他嫩嫩的小手,胖乎乎的臉,用稚嫩的聲音說——媽媽,媽媽不怕,媽咪不哭,願意給你呼呼,好不好?
瑩潤的淚光終於被狠狠的逼退,她對上顧寵寵的眼神,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像一位慈母,在呼喚自己的孩子,「一顧——」
她的聲音帶著低沉沙啞和哭意,那樣的梁城城,直直的剜著顧寵寵的心尖,他再壞,再yin損,可是,他還是有一個死穴,那就是,他見不得,他的姐姐這個樣子,每次她那樣的模樣,柔柔的叫著他大名顧一顧,一顧的時候,他就——
顧寵寵覺得自己竟然是那么低賤,他竟然有些歡喜,為的是梁城城突來的親切,不由得心軟的像一灘水,此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的姐姐,就算她要是全世界,他二話不說,也會給她弄來,他那樣的柔情,那樣禽獸的顧寵寵,竟然可以低微的說出那樣的話,安笑笑霎時哭了出來,眼淚啪嗒啪嗒,無聲無息。
他說——姐姐,你想要什么?
呵呵,安笑笑哭了,也笑了,手指尖狠狠的劃破了手心,她低頭,已經是血紅一片!
顧寵寵啊,聰明如你,怎么會不知道,她和杜澤楷一唱一和到底要干什么呢?不然,你怎么會問,姐姐,你想要什么呢?
只是,大家都是這戲中的人,各自演著上帝分配的角色,陶醉其中,不管是是快樂,還是痛,我們都甘之如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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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的心里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塊肉,真的,多疼啊,她看到了弟弟那好看的眸子是深深的悲涼和絕望,她都做了什么呢?!他才二十三歲,一個剛長大的孩子而已!
可是,一邊是丈夫,一邊是——
她欠了杜澤楷太多,太多了!原諒我,弟弟!
她閉了眼睛,聲音很輕,「澤楷想要92號那一塊地,你幫她拿下吧,主管那一帶的是鄭朗軍,他只買你的帳。」
「城城,你胡說什么呢?」杜澤楷很生氣的訓斥,「告訴你多少次,我生意的事情,你少管,你只管照顧好杜願就好了,我再辛苦,只要你們倆過得好,我都不覺得苦。」
「嘖嘖——」
薩頂頂冷冷道,「聽聽,可真夠動聽,也夠深情的。」
丫的個小婊子養的杜澤楷怎么不去演瓊瑤劇呢?!白浪也受不了了。
「這年頭什么都不易啊,賣器官的也練就了一口的好口才!」唐糖也癟嘴。
這種路數,可不是用了一回兩回了。
那些年,梁城城可沒少讓顧寵寵幫杜澤楷,可,這人才剛回來,就這么功力,還讓人活不?
也不想想,當年顧寵寵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走的,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都給老子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這時,老東門里的來賓早就在梁城城暈倒的時候被管事的給遣散了,只剩下平日關系好的幾位,大家都冷眼看著,氣憤著。
「周瑜打黃蓋,咱們管不著,喝酒!」
薩頂頂拉著白浪和唐糖就往一邊去,暮三在池子里陪著一動不動的安笑笑,薩頂頂看著池子里的兩位,還有岸邊顧寵寵,小聲嘟囔,「丫的,一窩犯賤的軸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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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顧——」
梁城城背地里緊握了一下拳頭,心一橫,明眸滿含希望的看著眼前已長成冷艷卓然男人弟弟。
顧寵寵漂亮的一笑,笑著帶著安慰,卻也有涼薄的辛酸,妖冶的紅唇苦澀的微翹,霎時好看。
此時,一個決然的聲音響起,「顧寵寵,我的第三個願望,還作數嗎?」
是安笑笑,她張揚著笑,「若是還作數,那么,第三個願望就是,不准幫她!」
她美艷的大眼睛里是張揚,是霸道,是任性,卻也是決絕,她冷酷的看著梁城城,充滿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