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說話比較隱晦,但從他那表情來看,他們基本上都已經猜到了他所說的養病是什么病。
而這時,封厲的目光已經徹底冷冽了下來。
見他臉色難看,那兩個領導趕緊吩咐道:「給林月打電話,問問她情況。」
「好,我現在就打。」
這男警察也知道事態不對,當時就急急忙忙的把電話給打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的一瞬間,他的電話就被旁邊的封厲拿走了。
「我是封厲,你最近見到尤欣是在什么時候?」
剛拿到電話,他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去。
電話那端還愣了兩秒鍾,趕緊回答:「就是在上上個周五那天,我們從法院出來,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林月好像是許長時間沒有說過話,現在一開口,聲音都感覺很是沙啞,每說出一個字,整個聲音好像都被撕扯了開來。
聽著都感覺異常痛苦。
「知不知道她後來去哪里了?」
「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嗎?」
電話直接被掛斷。
封厲沒有說一句廢話,他直接把手機還給了那個男警察。
「封先生,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回老家了?現在南市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市里面人多又密集,還是鄉下比較安全。」那人猜測到。
封厲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出了警察局,再次回到公寓里,他把尤欣的手機開了機,在最近通話里找到了座機的號碼。
他看了一眼通話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在這通電話之後,他沒有再撥打過任何一個電話。
封厲俊朗的眉頭無意識的擰了起來。
……
空間里的尤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她迷迷糊糊的醒來,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每次醒來的時候,空間里都是一片明朗。
她的茅草屋里放了上百種草葯,全都是她從葯地里拔出來,吃過之後的葯。
她拿自己在做實驗。
以前她是看別人的病,去找治療的辦法,但現在,只能在自己身上去摸索。
是葯三分毒。
尤欣每天早晚都會熬一副新葯,時間一久,身體里的病毒反而越發猖獗了一些。
就好似在對她耀武揚威,越發猖獗。
茅草屋里滿屋子都是濃重的中葯味,但現在她也已經聞習慣了。
尤欣躺在茅草屋的床上,微微睜著眼睛看著屋頂,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
「桑葉疏散風熱、解表清熱、養陰生津,甘草可以清熱解毒、祛痰止咳……」
念著念著,尤欣又撐起了身體,在屋子里找到了這兩種葯,將它們搭配在了一起。
她試了這么多次,也大概摸索出來了,這兩種葯是治療這次傳染病最重要的葯材。
除開這兩種以外,她還在里面加了菊花,還有蒲公英。
這些全都是清熱解毒所需要的葯材,這幾種搭配在一起,止咳的效果最好。
這一副葯,也是她試了這么多天當中,效果最好的一副葯。
但始終還欠缺點東西。
尤欣撐著發沉的腦袋,坐在凳子上時,又是一陣干咳,鮮紅的血液被殼在了紙巾上。
她望著擺放在眼前的這幾種葯材,站起身,還想到葯地里面去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能搭配進來的葯。
但她才剛走出茅草屋的門,大腦里天旋地轉,整個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