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他們,自然指的是那些醫護人員,不管是南市的,還是其他什么地方。
「我知道。」
接下來的這些天時間里,尤欣每天都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有人想要上門拜訪,全都被封厲拒之門外。
而在這期間里,每天給她做飯的也全都是他。
剛開始兩天,封厲基本上都在家里陪著,見到她氣色好起來後,白天基本上都會出去,該給她做飯了才回來。
他的行蹤不定,尤欣也沒有多問。
沒過幾天時間她看到新聞,報道上說的是,國家已經研究出了治療傳染病的葯方,正在應用到各個醫葯場所。
至於外面的情況怎么樣,尤欣不太清楚。
之前大家對這傳染病都一無所知,所以害怕又慌張。
但從新聞上來看,比起之前,人們內心應該是不再那么惶恐。
尤欣足足吃了十天的葯。
她原本清減下去的身體,在這十天里,又被封厲養回來了一些。
這是吃葯的最後一天了。
她的身體好轉的很快,之前那些猖獗的病毒節節敗退,直至徹底擊潰。
在這天中午吃飯時,封厲接了好幾個電話。
他都是到陽台上去接的,尤欣豎著耳朵也沒有聽見一些具體的內容。
封厲回來的時候,她低頭吃著飯,好像對他打電話的事情並不好奇。
剛吃完,封厲就說:「有人想和你見一面,你看願不願意見?」
「什么人?」
「從帝都來的。」
尤欣答應了。
能三番五次給他打電話的,想必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也不好推脫。
下午五點多鍾,尤欣見到了封厲所說的人。
這兩個人大概都是五十多歲,戴著眼鏡,身體略微有一些發福,穿著休閑裝給人的感覺比較平易近人,很有親和力。
「這位是吳老先生,這位是馬老先生。」封厲簡單的做了個介紹。
尤欣點點頭,對他們打了招呼。
這兩個人一看見她,就笑容滿面的打著招呼。
「你就是那位寫出葯方的小姑娘?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如此成就,這一次,我們全國人民都得感謝你,謝謝你為我們所做的貢獻和付出。」
說話的是一位耳鬢斑白的中老年人,剛剛封厲稱他為吳老先生。
看著有一股領導作風,尤欣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只是大方得體的笑了笑。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管別人怎么誇,她都是虛心接受。
她從來都不是什么三好學生,更不是會大義犧牲的那種人。
至於做貢獻什么的,她並沒有那個想法,不過她深知一個道理,覆巢之下,沒有完卵。
不過,這些話她並沒有說出來,不過是在心里想一想。
封厲見她亮晶晶的眸子,忽然勾了勾唇角。
這一幕,正好被抬頭看過來的尤欣看見。
看到那唇邊淡淡的笑容,她呼吸一緊。
為什么她感覺,她心里想的什么好像教官都知道?
似乎是印證了她心里所想,封厲唇邊的笑容隱隱的擴大了幾分。
他們之間這細微的互動,也落到了眼前這兩個人的目光當中。
他們兩個人交換了一下視線,心里都已經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