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母想都沒想就反駁了她。
瞧到她這反應,尤欣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目光,聲音卻是淡淡的傳了過來。
「我看老太太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加上她本身身子骨不太好,又患有高血壓,才得了腦溢血。」
「你說我母親是得了腦溢血?」易永康聽到了關鍵詞,急忙上前兩步,滿臉急色。
尤欣點了點頭。
「現在想讓老太太醒來,我需要一副銀針。」
她的銀針在空間里,今天出來又是空著手,現在若是憑空來銀針出來,實在是不妥。
只是她這話才剛說出來,立即遭到了反駁。
「你自己是個醫生,這些東西難道你不應該提前備著嗎?到了我們這里來就會伸手要,這些東西我們怎么會備著。」
易母有些不太高興,許是剛剛尤欣說的話讓她有些不痛快,現在也不樂意的抱怨了兩句。
「我在外面吃飯,你兒子就把我帶了過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完,更何況,你見過誰去外面吃飯還帶銀針?我是需要試毒還是怎么的?」
尤欣從來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別人敬她一尺,她敬別人一丈。
別人欺她一尺,那就別怪她還人一丈了。
被她這么一嗆聲,易母直接別過了臉。
她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個小丫頭。
明明年紀尚小,說話卻那么犀利。
僅憑自己有了幾分本事,就可以吆五喝六,算什么玩意兒?
易永康沉著一張臉,他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又對易修說道:「你趕緊去附近買一副銀針,要快。」
易修嗯了一聲,邁著步子就往樓下走。
易母不高興的坐在一邊,卻不再吭氣。
自從她兒子被抱有病之後,她一直都是悶在家里的,也很少和那些豪門貴婦出去聚過。
她怕那些貴婦奚落她,也怕別人想要從她這里打聽一些一手消息,再販賣出去。
她性格雖是再潑辣,但也不會給自己兒子添堵。
可能就是在家里悶的時間太久了的原因,更是有些心浮氣躁,就算知道尤欣是治療她兒子的醫生,也沒有給什么好臉。
尤欣也沒有閑著,她問易永康要了紙和筆,當即就這老人家的身體情況寫了葯方出來。
「這葯每天都需要吃三次,還有,如果條件允許,找個醫生過來針灸,每天針灸一次,連續一個月,這病幾乎就徹底痊愈了。」
她將葯方隨手遞了過去。
後者接過看了看,視線第一眼,便是落在了她那行雲流暢的字體上。
這字跡很漂亮,有一種欣賞藝術感的舒暢感。
「你是練過書法的?」
易永康閑來無事就喜歡鑽研這些藝術,現在看這丫頭年紀輕輕,筆力卻像是頗為老道,不由得有些好奇。
易母一看自己丈夫這好奇的表情,心里很是不快。
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看到好的作品,會毫不吝嗇的誇贊。
可這對象一換成尤欣,她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
「一個十幾歲丫頭寫的字,難不成你還想誇上兩句?」
對她這針鋒相對的態度,易永康心里有些窩火。
他表情一板,厲聲道。
「十幾歲又怎么了?就連易修想要達到這個程度,都需要再練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