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
感覺到她淡淡的疏離,齊母也沒法厚著臉皮攀交情。
在前面的那些年中,都是別人厚著臉上門跟她套近乎,她也早都習慣了,現在突然見到跟她保持距離的人,還有些別扭。
這種奇怪的心理,被她給強壓了下去。
「我聽說你在學校一直都是住宿的,不如這樣,我們送你一套帝都的房產,你看怎么樣?」
其實在上次尤欣離開後,他們夫妻倆也調查過她。
對於她以往的一些經歷也都做了個了解,得知她家在農村,父母都在種地以後,覺得送她一套房子最為合適。
這樣一來,關系自然而然就拉近了,以後若是有什么需要,也方便開口。
「不用了,付診金就行。」尤欣拒絕到。
齊母愣了一愣,笑道:「也行,那等小蓉的病好了一並給你?」
「可以。」
——
周末時間一晃而過。
這周一上課,班上不少同學發現,原本該趙老師上的中葯劑課,不知不覺間都換成了別的課程。
對於這一點,班上不少同學還以為趙一源是生病了,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學校里面有校醫,除此以外,還有很多醫學導師,據說,趙老師本身也會醫術。
再者,也不可能突然重病到連課都上不了。
尤欣具體的情況也不太清楚,但她猜想,估計趙一源應該是被葯房里的事情給耽誤了。
「尤欣,你不是和趙老師最相熟?他這幾天沒來上課,你也不告訴大家怎么回事?」
在又一節中葯劑課被頂掉後,一下課,馬如萍心情不爽的質問著尤欣。
還在看書的尤欣聽到這怒氣沖沖的聲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學著之前譚安安的語氣,說:「你和你同桌那么近,他的心臟剛剛跳動了多少下,你怎么不說給大家聽聽?」
「他心臟跳多少下,關我什么事?」
「你說的對,趙老師做什么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尤欣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馬如萍被她這些話堵得臉色發紅,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本來她剛開始還氣大沖天的,結果到現在已經完全啞口無言了。
但尤欣不知道的是,趙一源沒到學校的主要原因,還真和她有關系——
直到深夜,尤欣合上書打算睡覺時,她接到了來自消失三天的趙老師的電話。
「尤欣,你是不是非得逼得我辭職?」
趙一源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和平常宛若兩人。
乍一聽到這奇怪的音調,她還有些狐疑的拿開手機,看了一眼。
沒錯,的確是趙一源的號碼。
「這話怎么說起?」
在問話的時候,她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她什么時候又做過分的事情了?
電話那端輕嗤了一聲。
「你別告訴我,這幾天葯店里的情況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