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圍在一邊的這些員工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各個膽戰心驚,生怕這股怒火蔓延到他們身上。
臉上和手上的疼痛交加,陳堂坐在病床上,目光直直的盯著怒意滔天的陳平華,怎么都想不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告訴你,你現在立刻跟我出去,向人家賠禮道歉,否則,你不再是我陳平華的兒子!」
「憑什么?是她欺負的我,你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醫生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落下病根,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我去道歉?」
陳堂也惱怒了起來。
他長這么大,從來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么寫!
陳平華到底是動容了一瞬。
可一想到資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內容,他閉了閉眼,狠下心道:「你的手是她弄的,她會醫術,應該有辦法治好,現在跟我走一趟。」
「爸,你在想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葯了?是她害的你兒子,還要我們去求她?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陳堂將臉別向了一邊,根本沒有要打算去找尤欣的想法。
後者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他冷冷的道:「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跟我去道歉,要么,你脫離陳家,跟我斷絕父子關系!」
——
今天是周末。
學校里的學生不多,但當他們兩人在校門口等了半天時,還是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
陳堂痛的精神不濟,那只手就像是廢掉了一樣,耷拉著,里面像是一直有根針在鼓搗,刺疼感整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他在門口站了好久,腿都有些發麻,整個人像是隨時都要倒下去一樣。
可偏偏他父親怎么都不同意他離開!
「爸,她肯定沒有在學校,我們一直在這里等著也不是個事啊。」
手上的疼痛仍然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秒鍾的等待都是煎熬,他甚至恨不得痛暈過去,還能解脫一會。
陳平華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著一座轉眼肅穆的建築,沉著臉,沒有理會。
這時,高蘭正好從外面吃過飯回來,見他們一直站在大門邊,還是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找尤欣,就是那個葯學專業的。」
陳堂吸了一口涼氣,真想轉身就回車上去坐著。
高蘭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他們,說:「尤欣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她好像在外面還有事,今天不會回學校,你們還是別等了。」
「爸,你看我說的對不對?我都說了她今天不在學校,你還要一直在這等,有這個時間,我們不能找級個其他厲害的醫生?」
陳平華沒理他,只是問著高蘭道:「那你有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我們有要緊事找她,希望你能幫幫忙。」
「我有她的電話號。」
高蘭看旁邊的青年痛的齜牙咧嘴,想來也是得了什么重病,想要尤欣治病的,因此,她給號碼也沒有猶豫。
拿到了號碼,陳平華看了一眼兒子,眼神有些冷。
他轉頭就到了路邊,將電話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第一次,沒有接。
緊接著,又是第二次……還是沒接。
眼見兩次都沒人接,陳平華的臉色更是有些凝固。
他回頭,之前告訴號碼的學生已經離開了。
「這臭丫頭片子,簡直不給臉!爸,這種人我們就不能慣著,先讓校長把她開除,再把她父母的工作搞丟,她肯定會回來求我們!這招百試不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