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叔問了一句。
尤欣點點頭,道:「對,按住不要動。」
隨即,她抓著銀針,一根一根的沒入到了青年的穴位中。
她這一手施針的手法嫻熟流暢,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沒有一絲停頓。
這一家人看得目瞪口呆,睜大了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兩分鍾後,尤欣收了手。
此時,青年人的身上已經沾滿了銀針。
剛開始的時候,他會奮力掙扎,但銀針扎完後,他掙扎的勁兒越來越小,後來情緒更是平靜了下來。
但即便他沒再動了,這一家人也沒敢把他松開,就怕他不小心碰到這些銀針。
「這些針要在他身上扎20分鍾。」
尤欣說完這話沒有,在烏煙瘴氣的房間里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院子里黑漆漆的,只亮著一盞泛黃的燈,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這黑夜中,尤欣的眼神有些晦暗。
她看著遠處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夜,一時沒有動作。
封厲守在旁邊,看著她的神色,知曉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沒有打擾。
——
十幾分鍾過去。
青年已經緩緩的醒了過來,大腦又恢復了清醒。
黃大叔出來叫了他們一聲。
尤欣走進屋,一眼就對上了青年那一雙還發著紅的眼睛。
大嬸正坐在床邊,一邊哭一邊罵,「你說說你,干什么不行?非要沾上這玩意兒,你下半輩子可怎么辦啊!」
青年神色黯淡,他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
一家人的守在旁邊,其中還有兩個不太熟的人,他的臉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
黃大叔也是一臉氣憤。
「我們從小都教你什么了?教你腳踏實地的做人,什么東西不能惹,我們是不是都教過你?等你病好了就滾出去,這個家里是容不下你了!」
「爸媽,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聽到父母的話,青年滿臉無能為力的道。
一聽這話,黃大叔心頭鬼火直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自己沾上的這玩意兒,你說你不知道?你當我們都是傻子是不是?你這謊話去騙鬼,鬼都不會信!」
「我是真的不知道,上次去縣城,有朋友請我去酒吧喝了杯酒,再後來就是現在了,我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也沒錢去買啊。」
青年極力的為自己辯證著。
黃大叔盯著他看了看,發現他真的不像是說謊,再次問了一遍:「真的不是你自己買來吸的?」
「真的不是,我發誓,我從來不會沾這些東西。」青年很是認真的道。
尤欣就站在屋子里,看著眼前的畫面,一言不發。
這就是毒品。
只要沾過一次,不管是什么原因沾上的,就再也甩不掉了。
這東西會侵蝕人的心性,剛開始或許還有良知,等到後面毒癮上來,便會砸鍋賣鐵也要籌錢去買。
在這一刻,尤欣甚至猜測到了這青年後面會做的那些瘋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