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靜靜咬唇靜待他的反應。
「我要是不答應呢?你是不是又得考慮爬我的床解決問題?」
過了許久,靜得抓狂的空間里響起他淡漠的聲線,聽到他淡得幾乎是毫不在意的語氣,宋相思心底莫名的被什么梗了一下。
陸少臣就像個沒心沒肺不會疼的人,嘴里輕飄飄的問著:「宋相思,你當初是怎么想的,被背叛的滋味不一般吧?」
她裝得若無其事的牽動了一下嘴角,說:「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讓我徹底看清了一個人。」
「既然你都看清了他,今天何苦跑我這來求爺爺跪奶奶,我這樣做,你心里應該感到痛快,這是在為你報仇出氣。」
「那你想怎樣?」宋相思就是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他不會輕易罷手。
「明天去開個記者會,自己該有什么都澄清了,我眼睛里容不得臟兮兮的沙子。」
陸少臣難得的松口,這倒是意外,對他來說,周家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對周若揚跟宋相思的懲罰,在周老爺子周允的葬禮上也夠了。
事過,她也很意外,折騰大半天,感情就是陪著他玩了把貓捉老鼠的游戲。
趕忙想著給周彥打電話,那頭先打過來,開門見山就說死咬著周家的口總算是放了。
第二天,宋相思托潘小淑准備了記者會,解釋也澄清了一切,當時到場的還有沈芯,她沒有主動承認是自己故意傳緋聞,只是開口幫了她一把。
她心里有數,估摸著陸少臣在後頭打了招呼的,沈芯才迫不得已出來。
日子回歸了一段平靜,陸少臣幾乎大一個月在東奔西跑,國內國外轉悠,處理海天跟黛奧的事情。
宋相思這頭天降大客戶,離紀深那個大單之後,整個樓盤都是接連收的小單,這還是這么久以來的第二個大單客戶。
對方來得狠,目的性強,開口就要公司高層負責人過去走飯局,她本不願去,可為了能在宋氏那堆老家伙跟前站穩腳跟,只能爭著機會表現在業績上,從而去赴宴。
走前,帶了部長周婷,她是售樓場上的老手,經驗老道,手段狠辣。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姜還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嘔……嘔……」
兩個多小時的飯局下來,酒只多不少,宋相思趴在洗手池前,吐了能有十幾分鍾,嗓子眼都麻了。
跟她一道兒來的部長周婷好不解氣的說:「這群王八蛋,一個個胃跟鐵打的水壺似的,真是要喝死個人。」
想想屋子里還有一份合同沒簽,她強撐起十二分精神打趣道:「周部長,心里別不平衡呀!多想想年終獎就好了。」
周婷是她的下屬,可宋相思打進分公司開始售樓,就一直經她的嘴學會了很多東西,也算是啟蒙老師。
她咧嘴一笑,點了點腦門兒說:「宋總你這話倒是說准了,我這兒天天都惦記著呢!」
說完,她沒等宋相思接話,徑直道:「您這酒量還不夠人家潤嗓子用的,先在這清醒著,我去應付。」
打小兒宋相思膽量上天,酒量也好,平時根本沒幾個人容易灌醉她,可今天那一桌子人,酒量個頂個。
今天若不是有周婷在場,一個勁的給她擋酒,估計這會兒不是在洗手間吐,而是被擔架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