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對方想說什么,畢竟心臟搭橋手術的手術費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東拼西湊的根本不可能湊齊。
而誰都知道人體器官捐贈這件事是很難遇上的,既然好不容易在緊急時刻有人捐贈,那么只能說幸運。
她回頭看了眼還坐在咖啡廳里的陸少臣,仿佛是在等著她再去找他似的,宋相思咬了咬牙,走進去。
「陸少臣,我答應你。」
陸少臣修長的五指拈起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錢我會立刻讓人打過去,但是你現在得立馬搬回去。」
「現在不行,我要……」
他冷冷打斷她:「你那些行李不需要拿過來,家里你用的東西什么都有,再說你那些廉價的東西只會降低你的身份,別忘了你是陸太太。」
聞言,宋相思只覺得好笑,陸少臣終於開始嫌棄她的東西是廉價的了,她冷笑出聲:「沒錯,我的東西是廉價,但我現在也只配用那些廉價的東西。」
「宋相思,你不想要錢了嗎?」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眸子里帶著深深的恨意,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她離開那天大雨滂沱,陸庭豐正好在手術室里搶救,他坐在手術室外不停打電話的時候,有多么的希望她接電話。
「陸少臣,你到底想要干嘛?」
「你終於惱羞成怒了。」他猛地從座位上起身,高大的身子頓時將宋相思小小的身軀籠罩住:「三個月前,你離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她真的很不想和陸少臣提及過往,一提及那些過往,她就感覺自己腦子就會亂成一團,怎么也理不清。
宋相思扭過頭去,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地說了句:「好,我馬上搬。」
不知不覺中,她便回御水華庭里住了有大半個月,醫院里面的事情也基本都處理得差不多,但至從她搬回來後,便沒見陸少臣,他仿佛又像上次一樣再次人間蒸發了。
每次宋相思問家里他雇用的佣人,對方不是支支吾吾的不願意透露,就是直接告訴她陸少臣在公司處理公務。
那天,宋相思剛洗完澡,正好梁清如打電話讓她一起去吃火鍋。
火鍋店旁邊有一家酒吧,兩人剛越過酒吧,就看到了陸少臣的身影,踉蹌著步子,整個身子都快要撲到扶著他的女人身上去。
「相思姐,那不是陸總嗎?」
梁清如起先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她認真瞄了幾眼,才指著那道黑色的筆直身影給她看。
宋相思只是冷冷瞥了一眼,然後拉著她就要走。
梁清如像是突然爆發了般,口無遮攔的:「其實我真的忍很久了,最近陸總一直找各種各樣的女人去公司,有的甚至還……過夜了。相思姐,我今天叫你出來吃火鍋就是為了讓你親眼看看。」
如果按照一般的劇情來上演的話,宋相思這會兒估計早上去抓奸了,可是她卻只是淡然的問她:「你不打算好好工作了?」
梁清如道:「我本來就打算好要辭職了,現在陸總這樣,我真的看不下去,如果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愧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