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有話，還意味深長，她知道對方攔自己什么意思，況且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的，能有什么事，腦袋瓜子想想便一清二楚。

「程少，我找陸總有事。」

程家清點了根煙：「很急嗎？」

宋相思如實回答：「如果半個小時後他趕不到會議室，可能這單生意就會黃掉……」

她的話還沒說完，程家清用那只修長的手指將嘴上的煙夾開，抖了抖煙頭的煙灰打斷她的話：「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好像李德海那筆生意是少臣讓你辦的，既然交給你辦，為什么要請他過去？」

宋相思這算是徹底明白了，陸少臣跟程家清怕是早串通好的，而且他就是故意要整自己，不然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明擺著會虧錢的檔口跑來這種地方玩，不顧公司。

「李總點名要跟陸總談，我也希望我能跟他談，問題對方……」她尷尬的抿唇笑了笑，試圖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程家清似乎根本不打算聽她的解釋：「這個沒有所謂的問題，既然該是誰負責就應該找誰，你搞不定那是你能力問題。」

宋相思垂了下頭，她再次抬眸道：「程少，如果你因為紀總上次的事情對我有什么意……」

「笑話，我程家清會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程家清一提到紀深，他眼珠子都在冒火：「那種人，根本不在我眼里，別說讓我跟他說話。」

「也對，要不是為了幫朋友，你也不會跟他鬧成那樣。」

向來巧言善辯的程家清卻突然不言語了，他盯著宋相思看了好一會，把頭低了低：「如果你進去的話，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千萬別怪我。」

宋相思咬著唇狠狠吸口氣：「我不怪你，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很正常啊！男人嘛！誰還不會來玩幾次呢！你說是吧程少？」

程家清沒說話，讓她進去，里邊是一個不算大的小隔間，正所謂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她看到的小隔間亦是如此。

隔間里邊有張圓床，因為掛著紗帳，所以宋相思沒看清里邊躺著的人是誰。

「陸總……陸總……」

她叫了好幾聲，可屋子里毫無回應的聲音，便才開始邁步往前走。

一個女人高挑纖細的身影從宋相思對正面的浴室走出來，浴室門打開的時候，她可能是地板滑所以緊緊抓著門把手。

兩人同時抬頭，來了個四目相對，互相的眼珠子都帶著復雜的情緒跟疑惑。

對方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完畢後，問：「你是誰？」

宋相思咬了咬牙，她逼迫自己把那種極度復雜的眼神轉換成毫無所謂，輕描淡寫地開始做起自我介紹：「我是陸總的助理。」

那女人赤著腳丫子從地板上一步步走到了毯子上，才安心的再次抬頭繼續打量她，宋相思本想等著她回話的，實在是被那灼灼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