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問罪(2 / 2)

車走了,宋相思膽兒都隨之放開了幾分,可隨即又給陸少臣把那股氣焰壓了下去,他說道:「錯了就是錯了,找那么多理由,難道人家殺人犯殺完人說句我當時沖動過頭,就沒事兒了?」

還不是照樣一槍崩掉,所以事前沒帶腦,事後很燒腦。

宋相思總覺著自個兒給她擺了一道,錯是她犯的,但要真正計較起來,他也是共犯,誰讓他一聲不吭的求婚求到一半,人跑沒了,不然她也不至於遇到紀深,還大半夜幫他開門。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又還都是那種特能吸引眼珠的帥哥美女,打身邊經過十人起碼有八個要眼巴巴盯著他兩看,那眼珠子盯得死緊,跟蜜蜂盯花粉有得一拼。

宋相思特不樂意人家盯著自己瞧,有些嫌棄的挪開身子,幾乎大半個人都躲到了路邊的大樹後。

陸少臣二話沒說,伸手給她拎出來,語氣一半慍怒,一半質問:「你竟然那么不樂意,著急忙慌的跑下來找我干嘛?」

宋相思嘴討厭別人動手動腳,管他是陸少臣還是陸多臣,她心里不爽了就要嚎出來。

對方站著比她高許多,所以她是半仰著頭看他說:「那誰知道你這人嘴巴嚴不嚴實,我是追下來警告你別亂說出去毀我名聲。」

陸少臣單手拎著她的手臂,使勁兒壓著往身邊拽,幾乎將人拉進了自己懷里。

聞言,他是一句話沒回,冷眼瞄著她,好一會兒才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說:「你什么時候跟姓紀那小子走那么近了?」

相比較起他回話的速度,宋相思堪稱奇快,估計壓根沒經過大腦想,徑直問:「我跟他不熟。」

「你當我瞎的還是腦子壞了?」

陸少臣活跟只踩著尾巴的貓,呼的一下就炸毛了,宋相思都沒反應過來自己一共說了五個字,到底哪個字沒說對?

她眼神楞怔,問:「你大呼小叫的嚇唬誰呢?就你嗓門大,顯擺個屁。」

她有時候挺橫,一不帶勁會飆臟話,說完扭著手膀子試圖掙脫。

陸少臣不讓她逃,加大力道,身子往上傾,直接將她整個人壓在身後的樹桿上,低沉壓抑的出聲說:「紀深手上拿的東西原本應該不是給他的吧?」

宋相思後背摁著坑坑窪窪,表面極不平坦的樹桿很難受,她不反抗都拿她當軟柿子得勁兒的往死里捏,心里來氣,懟回去:「誰說不是給他的,不是給他的又怎么在他手里?」

他萬萬沒想到回應自己的會是這么句話,說失落已經不足以表達此刻心里的難受,仿佛本來很完整的一顆心,突然因為這些話被挖了個角,冷風呼呼的往缺口鑽。

陸少臣沒有多余的想法,滿腦子只有一個理兒,屬於他的東西怎么著也不能給別人搶走,就算被搶走他也得要回來。

所以,字句未吐,他拉著宋相思的手往路邊走。

偏偏這個點上路邊夜車多得出奇,一輛排著一輛的呼嘯而過,攔下車再到上車,宋相思一直處於極度被動,整個過程都是陸少臣一手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