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去衣櫥找襯衫。
宋相思心頭莫名酸澀,都給他那句我給你拿衣服整的,心里暗暗思量著,待會兒要是他拿的衣服沒有吊牌,她該怎么面對?
是明知道他帶過女人進門,還給她穿人家穿過的衣服,當場發飆?
或是假大肚量忍著當做若無其事,挑個時間再另算這筆賬?
她在浴室惶恐不安的等了兩分鍾,陸少臣拎著一件凈白的男款襯衫丟進來:「這個應該足夠你里邊什么也不穿,還能保證不漏光。」
宋相思接過襯衫,心里一時間是欣喜,瞬間而下的輕松,更多的是欣慰與自責,要知道她險些就給他扣了頂濫情花心的大帽子。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站鏡子前順頭發,剛捋起來好幾處印在脖上的吻印赫然昭顯,跟是鑲嵌進血肉中的,永不可消失。
她伸手摸了摸,心尖一股股暖流順藤而上,盤踞她整顆心臟。
想起昨晚上兩人在花灑下的做的事,雖然最終沒修成正果,水還是水,生米還是生米,可那樣的經歷,與他賜予她身體上極盡的挑戰,讓她微微憶起都是面紅耳赤,心跳如狂,身體發熱。
實在扛不住,她血紅著臉開門出去,沒料想她這一腳要好不好的踩到一只腳丫子。
真實未分,她開口就給陸少臣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踩的是只狗丫子,這會兒兩邊兒意見紛紛,徹底把人狗都得罪了。
狗心想你踩了我沒道歉也就算了,道歉還道錯,被踩疼的左邊前腳抬著,仰頭盯著她哼唧,滿臉委屈樣。
陸少臣怨她誤將自己當成狗,刷牙損人兩不誤:「人狗不分啊你?」
宋相思破罐子破摔的說:「誰讓你跟狗呆一塊兒了?沒聽過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這眼睛本來就拙,分不清看不明也正常。」
說完,她蹲身去安慰嚴重受到迫害的受害者,抓著狗的前腳丫子揉。
他心想,你自己火急火燎跟猴子屁股被人點著火似的往外沖,這會兒敢情還肇事者指責旁觀者沒走好路,擋了她的道兒。
陸少臣問:「要是你在大馬路上好端端的走著走著,突然一個人飆飛車撞了你身邊一人,你怎么辦?」
宋相思道:「路見不平一聲吼,揚手拔刀相助。」
陸少臣又問:「萬一那人直接將矛頭指向你,說是因為你擋路,為了避開你才撞到的人,你又怎么辦?」
「這么死不要臉的,給她兩條道走,要么賠償道歉再給我暴揍一頓,要么抓去見警。」
宋相思那股勇勁兒一上頭,她哪還想著是不是人家故意繞她話兒呢!
陸少臣就知道她會這么說的,順著話往下逮她小尾巴:「趕緊選,是給我揍一頓,還是讓我抓你去見警?」
宋相思後知後覺,心里靠了一聲,敢情給人玩坑里去了。
她扭頭抬眼盯著他,陸少臣視線往下瞄,說巧不巧的就把視線鑽進了她衣服里。
盯著的時間越長,他愈發覺得自己渾身神經都不受控制,腦子也想些亂七八糟的,甚至還有很多不可描繪的畫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