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也挺舍不得他,這一笑給她都笑得心癢難舍了,求諒般的說:「我家里來人了得趕緊回去,你要是困的話先回去再睡睡。」
她知道他向來瞌睡兒重,豪門公子嘛!生活環境所致,打小肩不杠手不拈,還得成天兒好吃好喝好玩的養著,她也不嫌棄責怪他。
陸少臣不由分說,繞開她往樓下走,邊走邊說:「你進衣櫃找條能穿得上的褲子,穿好趕緊下來,我帶你去附近買衣服送你回去。」
宋相思這才豁然明白為什么他打死要撐著起床來送自己,敢情她之前急著回家,連自己穿的啥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真是慶幸自己給人吵醒,不然出了門又跑回來叫人送不知得多尷尬。
說是找褲子,可畢竟他兩身高差距還是挺大,一個一米六七的人要去穿一個一米八七的人褲子。
宋相思翻完衣櫃也沒找著合適的,最後干脆選了條七分褲,穿陸少臣身上是七分,穿她身上自然變成了滿分。
陸少臣這人也挺缺德敗性的,明知道她別扭,他還偏不適當哄著好話供著,硬是一路給她當成了大笑柄的扯了一路。
宋相思心里更是不平衡,本來給他拐到家去就有點兒氣,人家都是見好就收,他是見不好偏不收,變本加厲的上。
也就是車上找不到啥能整他的工具,但凡有根棒槌麻繩啥的,她先給人砸暈,勒死再自盡。
兩人一路到服裝店,肇事者笑得合不攏嘴,受害者氣得滿心毒怨,就差給他價值幾千萬的車一把火點了,燒它個精光,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陸少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是破罐子也不怕摔,總之跟那盯臭蛋的蒼蠅德性不相上下,見著縫就鑽,見著她哪兒短就損她哪兒。
宋相思也是怕了他那張嘴,抱著不想中毒太深導致無葯可救的心態,前腳踏進服裝店,隨手從衣架上取了條七分休閑西褲跟白色條紋襯衫往換衣間去。
利索勁兒的半分鍾穿好出來,陸少臣見著人,眉頭不禁一蹙,不是她穿著不好看,只是有點兒過於職場化。
開口就損她:「你惡不惡心?上班裹得嚴嚴實實就算了,這沒上班也整這套,趕緊去換一套。」
宋相思早猜得到他會這么說,專門氣他心窩子,她知道他那人心眼兒也不見得多大,尤其是對她的事格外上心,一上心就沒好話。
她對著鏡子理衣襟子,盯著鏡面里陸少臣那蹙眉冷臉的模樣,心里特別解氣。
「我覺得蠻好的,不想換。」眉頭挑釁的一挑,她不溫不火的說。
先且不說她這樣穿著習慣,還能氣著他,更重要的是她回去可是見南城那邊的姥姥姥爺,可不敢穿得花枝招展的。
陸少臣問:「你是不是怕回去給你家里人說?這次都誰來了?」
「姥姥姥爺。」
「就姥姥姥爺?」
叫那么親近,搞得跟是他姥姥姥爺似的,她這還沒跟他復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