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醉翁之意(2 / 2)

宋相思沒第一時間跟他講,記得當時他還開口問過她去了哪,總得來說當從外人嘴里說出時,不氣那不可能。

陸少臣臉色明顯沒了在遇見凌東前的明朗,雖然不發飆,起碼能看出他很不高興。

「好了,我沒跟你講是怕你想多誤會多,沒別的意思。」

他坐上辦公椅,眼睛未抬看她,只聽聲音極度低沉壓抑:「怕我誤會就干脆不講,是你太低估我的智商,覺得我知道後一定會懷疑多想誤會你?還是說你自己做賊心虛?」

本來好端端的氣氛,莫名因為這一句做賊心虛攪和得天翻地覆。

她原略帶淺笑討好的臉色緩緩僵住,上下唇瓣張合多次卻無聲,好不容易勸自己理解他的脾氣,陸少臣又語氣咄咄不讓,逼人似的說:「沉默的意思是以後但凡遇見他,跟他牽扯都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跟我講?」

他也是被氣糊塗了,才不經大腦思考就發脾氣說了這句話。

宋相思萬沒想到他這么計較,也沒好氣的說:「他成你心魔了?」

陸少臣擱在桌子下的手捏緊拳頭臉上的笑容可憎,他口吻清淡卻無不冰冷的問:「我問你是不是?」

她不是軟柿子,你急赤白臉的對人,還求她好言好語跟你講話討好。

登時她步子一轉,往門外走,手握上門把,身後傳來嘲弄聲:「你干嘛?回答不上問題想逃避?」

宋相思越發搞不懂他安著什么樣的心態跟她講這個話,是覺得自己沒告訴他而感覺被無視,還是說現在的她必須全力服從他,屬於他的專屬物,一旦有他不知情的事情發生,而她又不主動說,就算是違規。

好在她知道一個理兒,兩個人吵架只有其中一個壓制情緒,才不至於事情失控。

她回:「我去給你沖咖啡,你別無理取鬧了,我不過就是扶他進包間,什么沒做。」

「我不喝咖啡。」

然而陸少臣發這一通脾氣不為任何,只是想知道自己於她心里的分量,奈何她不通氣。

「那你想喝什么?」

陸少臣頓了三秒有余,方才聲音軟下去不少的問:「你就不能把話跟我講清楚再去考慮其它的事?你總是這樣子會讓人覺得心里有鬼。」

「你想讓我噼里啪啦的跟你一個勁解釋,這樣就會相信我?」

說多錯多,容易壞事兒,打小她沒為一件事死乞白賴解釋的習慣,總覺得懂你的人自然懂你,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哪怕你磨破嘴皮也未必理解,何必解釋?

這個理兒沒錯,但話又說人心隔著肚皮,想要做到全部信任理解談何容易。

社會復雜,有時人心如狗,早磨滅了大多數人對信任二字的信仰。

再說枕邊人都不只有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有潘金蓮毒殺武大郎。

陸少臣抬手勾了勾,示意她過去,宋相思走過去,他又拽住她手腕往下拉。

她知道他想干嘛,順勢彎腰坐在他結實的雙腿上,礙於緊張她眼珠低低垂著。

陸少臣修長的手指抵在她下巴往上抬,將兩人的視線調整至水平,他問:「還想不想跟我好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