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剛想頂回去一句「別光嘴皮子說不練靶子」,但見陸少臣說完話跨步往她走來,她條件反射豎起滿臉警惕,眼冒防備,腳下也起著架勢要逃跑。
陸少臣哪敢繼續逼她,這瘋丫頭倔起來比牛脾氣還大,萬一要是他一腳踩下去踩著雷點,還不得給他炸個粉身碎骨。
所以,他換了個懷柔政策,打起感情牌:「哎!有些人真是白眼狼兒,這一去起碼大半個月見不著面的,還要往人心口子上捅刀子。」
這些話不多能打動人,不如說是陸少臣壓根沒走心,算不得什么情話,比起他認認真真說小情話撩騷人的功力淺得不止十萬八千里。
宋相思還算給他面子,心想人都到了,不能就給人家看這個,待到他嘴里話落音,她這邊也開始行動。
張著懷抱,幾步沖上去,兩人隔得本來就不算遠,她又殺過來殺得急,陸少臣人是給牢牢抱在了懷里,但硬是給她一個沖浪似的撞到了心口窩子。
「嗯……你屬牛的吧!」
宋相思不死不休,給人撞到疼死,她還仰著頭沖他咧嘴笑,那無不等於是在烈火上加灌油。
「要不是稀罕你,我真得給你弄死幾百遍的。」
兩人在門口磨磨嘰嘰老半天,陸少臣低頭睨著紅艷艷的臉蛋,出聲道:「我家不缺守門神。」
宋相思猴精猴精兒的,聲音怪怪的質問他:「給我兜點兒底唄!」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他一時間沒摸清頭緒,狐疑的睨著她。
「你19歲的時候真被人包養過?」宋相思聲音輕輕的問道。
臉色愣瞬後,陸少臣不但沒有黑臉,反而是輕笑著道:「你真是朵價值連城的奇葩,改明兒個我給你直接去文物保護局設個圈兒圍起來當文物供展覽。」
說她奇葩不能辜負白站了這兩字的便宜,她笑著回他:「那你記得得給我設在最前邊,當大姐大。」
這個時候東扯西扯指不定聊著聊著就又不是發生點啥,陸少臣故意擺出一副面不露色的樣子,言歸正傳:「宋小姐,別忘了你今天是來干嘛的?」
「我來干嘛的?」她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脫口而出。
陸少臣要不是舍不得,真想一手指頭砸她腦門上去,這記性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見他臉色不太好,宋相思唯恐一時無意惹他火,上趕著哄道:「我剛才一下子腦抽,也怪你總喜歡跟我東拉西扯的……」
她還在好端端說著話,一個沒留意身子被人整根打橫抱起,嚇得她沖上來沒咽下去的大半氣險些噎死自己。
陸少臣轉身抱著人往房門走,宋相思狠狠給自己喉嚨處那口不爭氣的呼吸咽下去,緩過來去點責他的不是:「你能不能別每次嚇死人,要不是我這心臟遺傳得好,指不定得死你手里十把回都不夠。」
難得她只嘴上說沒做出任何試圖阻止的行動,陸少臣寬了點兒心,輕笑著道:「瞧你這架子多大,沒有八抬大轎的,我直接當轎子使給你抬進去。」
宋相思都懶得去計較,下巴微揚,傲嬌樣兒的說:「我都懶得吐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