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猛然閃過四個字:荒淫無度。
這大白天的,簡直……陸少臣埋頭在她身上呼吸沉重的親吻,一路下滑又上游,不錯過任何一寸芳香。
宋相思抵著最後一道防線,呼著氣說:「少臣,等一下。」
陸少臣手指剛探到她衣服里,抬頭問:「怎么了?弄疼你了?」
人家都說秋高氣爽,可她感覺這秋天簡直就是秋風沉躁,不光是沉悶還十分的燥熱。
「我渾身熱得很,想去洗個澡再……」
陸少臣輕笑著說:「你給我半小時,還跑去洗澡,等洗完澡回來二十分鍾差不多過去了,是不是有點想多了?」
他說得沒錯,可她真受不了自己這渾身是熱乎氣的,她有略嚴重的強迫症,但凡是稍微不舒服,那指定非得給整舒服了再來。
宋相思一時嘴快:「要不我們晚上,說了只請半天假,不能讓別人有話說。」
他就沒見過這么死較勁的女人,以往身邊那些蜂碟,但凡是把上他,恨不能成天兒跟著他浪里個浪的不上班到處瘋癲。
陸少臣是打女人風浪里一路漂洋過海過來的,他見多了女人黏黏膩膩的模子,以前是不愛,現在是想愛,她不樂意。
他盯著她不說話,明顯眼里逼出了嗔怒,惡意往她腰上捏了一把,說:「今天我就問你,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宋相思太了解他這人,生怕他直接來硬的,身子嚇得猛往床頭挪,說:「陸少臣,我們還能不能講點理?」
在床上跟他說我們來講理,那就跟在炮火沖天的戰場上說希望世界和平一個意思,簡直三字「然並卵」。
他覆著她胸口的手點點收緊,一臉閻王索命的問:「我倒想知道,工作能給你什么天大的好處了?」
宋相思被他壓得氣息不勻,但不得不說話:「那多著呢?起碼能賺錢,能養活自己,還能充實生活,增進知識,擴展人脈……」
「那它能幫你解決生理需求?」
宋相思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干巴巴咽下瞬間哽在喉嚨口的氣,說:「你腦子成天都在琢磨什么?我都替陸氏全體員工擔心以後陸氏交到你手里,還能工作個幾年。」
陸少臣別提心里邊多酸,好的不吃他只能讓她歹著吃:「我今天還就不讓你去上班了,你能拿我咋地?」
這回她是打他眼里扎實看出了千真萬確四字,松口道:「那總不能讓我這么黏糊糊的吧?」
陸少臣面無表情,說:「從你進浴室到出大門上班,一個小時。」
宋相思不干,仰著下巴:「嗬!那我進去洗個澡還能搓半小時不成,頂多二十分鍾,四十分鍾……太久了,我受不了。」
陸少臣不管她的歪理,較勁較多了指定她要開始偷換概念,橫著聲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話說兩次就是連本帶利,到時候可就不是四十分鍾,翻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