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董心瑤對陸少臣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不見不聞不問的時候,她確實覺得這個人也不過如此,可一聽到他的聲音,總感覺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她支支吾吾好一會,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陸少臣又怕里頭洗澡的宋相思突然出來。
於是,他旁敲側擊的問:「周若揚他還好嗎?」
「他挺好的,過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陸少臣沒想到對方答非所問,又或是她真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出院以後有沒有什么打算?」
董心瑤在那頭沉默了下,說:「可能會回國,這不給你太太打個電話,想問問她找套房子。」
陸少臣怎么就那么不信,不說周家是什么家庭,光一個董家十套房子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那還非得找宋相思。
這明擺著是故意想敘舊的。
心里不斷吐槽,嘴上卻說得要多客氣有多客氣:「這種事情你應該跟我說,她現在懷孕不方便到處跑腿,你們要是回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直接安排好房子。」
等宋相思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但見陸少臣端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十指間捏著一本雜志。
她也不想去看他究竟在看什么,居然看得那么入神,率先去拿櫃子上的手機。
「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嗎?」
本來手機是放在枕頭底下的,宋相思邊翻著通話記錄問。
陸少臣說謊熟練得信口拈來:「沒有,剛才有10086的消息,幫你看了下。」
童話記錄怎么可能讓她發現,打完電話便叫他刪除了去。
宋相思坐在床上揉了兩下發疼的額頭,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你家里有沒有那種古老點點銅?」
陸少臣總算是把自己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抬起來,詫異的看著她:「你要那玩意干什么?學人家跳大神呢?」
「我這不是老做噩夢,辟邪用的。」
「你都多大 人了,什么思想還信這些,現在是新時代,要相信黨跟人民,無神論。」
宋相思也不想聽這些,只是小時候老聽人說懷孕身子差,容易招不干凈的東西,她心想著這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不是。
沒想到的是,她本以為陸少臣只當自己開玩笑的話,結果第二天他真叫人帶了塊銅錢回去,之前她想著是放在床頭下睡覺貼著。
陸少臣又怕那樣辟不了邪氣,專門請人把東西磨成了吊墜的樣子,外面還請專業的師傅做成了水滴的樣子。
程家清那人喜歡 打趣,平時沒少逗人玩兒,看得宋相思那玩意兒,愣是說那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給媳婦做的手工項鏈,弄得宋相思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成天兒放在衣服里包著。
晚上吃完飯, 想到第二天陸少臣便要去外省待半個月的,宋相思在櫃子里幫他整理衣服。
突然身後鑽出來一個男人的身子,緊緊的靠著她的腰桿。
「哎呀,我在給你整理東西,你別鬧,一邊呆著去。」
陸少臣壓根不舍得讓她這么操勞,畢竟現在的她是最大,肚子里還有孩子。
他把人撈起來,嚇得雙腳離地的宋相思差點沒直接尖叫:「能不能別老嚇人,嚇死人對你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