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太了解她，兩個人從小就相識，說句俗話是她嘴往那邊撅都知道對方心里想的什么。

她知道宋相思要說什么，即時打斷她：「相思，既然現在都這樣了，我覺得還是做普通朋友比較好，以後碰上互相打個招呼。」

兩人都不再說話，顧雪也是那種決定的事情雷打不動的，她沒法去改變。

宋相思送人出去的時候，抱了抱她，跟她說：「如果以後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就算做不成好姐妹，她還是想盡量留住最後一點情分。

在陸氏的陸少臣同時也接待了遠道而來的程家清跟林政南，兩人中午就到了濱海，可怕打擾他工作，非磨到了下午見面。

「少臣，你讓我查的人差不多都底兒清了，那個叫顧雪不止跟陳俊有關聯，她跟林素華，宋青青這些人都有關系。」

陸少臣早猜到這個顧雪不簡單，可是他沒料到她跟宋家那兩母女會有牽連，手指摩挲了兩下光潔的下巴，唇瓣啟開：」她跟宋家母女怎么了？「

「兩年前宋湛公司虧損的時候，顧家也從中下了手腳，才會導致如今宋氏的徹底從根源腐敗。」林政南對程家清這一路來的調查都看在眼里，他也算是個當事人：「如果說林素華是那件事的罪魁禍首，宋青青是幫凶的話，那顧雪跟她爸完全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陸少臣一直未語，牽扯到兩年前跟宋氏的事情，他心里不是沒有擔憂，現在看來顧雪是個不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嘭的一聲炸了，宋相思會知道許天章的存在。

程家清坐在沙發里，他打量幾分坐在辦公轉椅上的陸少臣，手指間轉動的手機停下，好整以暇的道：「少臣，事情你怕是很難瞞得住了，我勸你……」

「你怎么會知道許天章？」

林政南跟程家清互視一眼，後者說道：「順藤摸瓜，跟著這件事調查出來的，原來相思跟宋青青都不是宋湛的女兒，宋家根本就沒後。」

陸少臣用舌頭頂了頂右側臉，但凡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定是在思考問題，剩下兩人也不急著開口，楞是讓他自己說。

約莫過去十幾秒，他懶懶開口：「無論如何，這個顧雪留不得，得送出去。」

林政南跟程家清一臉震愕，心里想的跟他說出來的截然不同：「我以為你會自己主動跟相思說清楚，而不是從顧雪這里下手，治標不治本。」

「少臣，你這樣做就不怕萬一事情敗露了，她會不理解你？」林政南極少管他的事，這次也難得說了句公正話。

他不是在擔心隱瞞許天章的事，而是擔心自己利用宋相思得到鼓樓區那塊地皮的事，如果她知道這一切，那么他這些時間來所做的努力都將一敗塗地。

程家清道：「少臣，如果可以，我還是想讓你坦白，畢竟紙包不住火，你不可能阻止顧雪跟相思聯系，顧雪可是什么都知道的人。」

陸少臣心機一動：「既然她兩年前跟她爸做了想要吞並宋氏的事情，那這就是她的把柄，我量她一時半會不敢說出去。」

宋相思是睚眥必報的人，她最分得清是非黑白，如果要是知道顧家一直有吞並宋氏，並且做出行動的事情。

顧雪一心想要攀附陳俊讓顧家得到mg的合作這事，怕是八成會泡湯，就是憋顧雪也會憋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