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次卻意外的說了。

「第一，我幫紀深，並不是出於我喜歡他這件事，沒有任何道德綁架的意思，只是介於我們之間的朋友情誼。第二，除了紀深，我有過初戀。」

聽完雪莉這席話，褚管姿嘴角的笑意加深幾分，她扭頭深深看著對方：「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紀深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那紀家出事的時候，你哪去了，你怎么不出來幫幫？何必把自己說得那么深情？」

聞言，褚管姿的臉色瞬間沒了色澤，說不上是生氣，但就是好像她特別的不想提起這事一般。

雪莉看她臉色不對，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的道：「我見多了一種人，那就是平時把自己變現得多深情，要多愛有多愛，嘴里說著我寧願為了誰誰誰去死，可一到關鍵時刻，決定生死的時候，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不是有句常話說得好，跟你很熟的人不一定幫你，幫你的也可能只是一個陌生人。你說我一個只是暗戀他的人都能做到這么多，而你這個跟他相處那么多年，堪稱得上青梅竹馬的人，怎么就什么都沒做？」

雪莉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根長刺似的扎在褚管姿的身上，她痛不欲生，渾身難忍。

「你不要再說了。」

這回，她沒有再繼續刺激對方，而是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了她幾眼後，從自己口袋里抽出煙盒遞給她。

「如果心里那口氣過不去，自己找個地方抽吧！」

雪莉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褚管姿跟煙癮犯了般，渾然不顧任何，直接從煙盒里拽出一根放在嘴里點燃。

直到那煙燃燒起來，她狠狠吸下去一口，吐出濃白色的煙圈，方才緩下去那口勁。

她整張臉也從之前的難看到漸漸的有所緩解，雪莉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煙癮竟然如此大。

「你吸煙多久了？」

褚管姿沒開口說話，等她把手上的煙抽完，煙蒂扔進垃圾桶，她把手上的煙盒遞交給身邊的雪莉後，才輕輕說了一句。

「不到三個月，勝似三年。」

她的年紀其實按理說，完全承載不起什么大的故事，頂多也就是談談戀愛，分手了失個戀什么的。

可看在雪莉眼睛里，她就像是一個經歷得比自己還多的人。

突然，有那么一瞬間，後悔說那些話刺激褚管姿，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把自己的傷疤揭開來給你看，所以當你看到別人安然無恙的時候，也許她心底埋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心酸苦辣。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褚管姿扭頭來看她，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我能有什么事，平時沒事看誰不順眼就跟人吵個架什么的……」

她說著說著，覺得眼睛濕潤得厲害，於是停下來沒再往下說了。

「當初紀家出事，你不幫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褚管姿眼神呆滯的盯著對面的牆壁，足足有幾十秒的樣子，她磨著牙開口：「你知道，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包括我的父親，不管是平時跟你商場上關系多好的人，只要你一朝生意不好了，面臨嚴峻問題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避而不見，他們是不會幫你的，更加別說往死里拉你一把，因為很有可能他為了拉你一把，把自己也深陷進去，其實這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