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六章被關在門外(2 / 2)

梁清如猶如被點醒,這才回過神面試的岔,如今她鋃鐺失了身,只能自認倒霉,命里該此一劫,說什么她不能再把工作給丟了。

頓了幾秒,皺眉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談合作?」

明明他之前聽到的就只有宋相思的最後兩句,怎么連她要合作的事也知道得這么清楚?

程家清本想說出他昨晚躺在她身邊聽了一晚上她稀里糊塗夢囈囔囔著面試的事,琢磨了下,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淡笑著回:「下次想要人不知,建議你還是選擇插上耳機再接電話。」

梁清如神經緊綳,一時不過就是想要個答案,至於答案里幾分真幾分假並沒那么重要,典型的一緊張就犯分析困難症。

她也是當了真,而恰好眼下也確確實實需要收拾一下自己,遲疑幾秒,邊往浴室走邊回應兩不誤:「謝謝,我會很快的。」

從小她生活在一群有條有理的人身邊,也算得上是德才雙馨的知識分子家庭。如果說人若犯她,她絕不忍退讓步的蠻子性格是天生的,那她人善自對人善的性子就是被人活生生給練出來的。

梁清如不是那種做事拖拉的人,行事果斷麻利向來是她對自身的強制要求,在大學期間,別人用十分鍾解決的午飯,她短短五分鍾就能吃完並加收拾得盆凈缽凈。

從浴室洗了把臉,整理好松亂的及腰長發出來,程家清正對著落地窗前打電話,說少應多。

兩個本就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人,在一個迷亂的夜晚失了分寸,制造了一場多余的錯情,既然醒了,便只當是錢力兩清,互不再見。

梁清如看了一眼那道高瘦卻很有威壓力的背影,沒打招呼就邁步出了門,她一雙赤腳踩在滑溜溜的地板上,涼意一個勁的至她腳底往上竄,房間里有地毯,所以她之前沒什么感覺。加上她生來怕冷,她也是每走一步,身上就多一寸雞皮疙瘩。

等她走到樓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目光如炬,設想她一個女的一大清早,穿著男人襯衫,赤著一雙小腳丫子在酒店出沒,太有放盪行為的嫌疑。

站得筆直的大廳服務員見到她直奔自己走來,臉上通過長期咬筷子練出來的甜美笑容僵了瞬,不冷不熱的問道:「請問小姐有什么需要嗎?」

她壓著聲音,語氣冷淡的道:「我是來拿鞋的。」

「拿鞋?」

梁清如本就受夠了酒店來來往往那些人的側目和白眼,見服務員不明所以,毫不忌諱的把程家清的大名給使了出來:「就是你們酒店程少臣先生讓我來拿的。」

對方臉色立馬一個360度的大轉變,尷尬的說:「您稍等,我馬上給您取。」

拿到鞋穿好,她不做絲毫逗留,腳步生風的出了酒店,站在路面攔車。

由於她腳步過快,動作又火急火燎,攔下出租車的時候險些一個跟頭摔在地上。

上車後,她首先開機給宋相思撥了通電話,趁著等電話的短短時間報了陸氏的地址給司機。

「清如,你什么時候能趕到,陸少臣的時間可不多,你趕緊抓緊了過來。」

手機嘟嘟響了四聲,傳來宋相思憤憤不平,似要活吞了她的嗓音,連兩鬢斑白的司機師傅都忍不住聽到外音,疑惑的扭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