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蟾蜍聲音低沉的說道，他的氣息已經是無比的衰弱。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江塵淡淡說道。

「你的意思是……」

燕傾城有些復雜的看著江塵，老蟾蜍剛才跟他可是過命的交情，現在卻變成了江塵如此的「忘恩負義」，讓燕傾城越發的看不清他的樣子。

「我本來就沒打算救他。」

江塵說道。

「碧眼青花蟾，你吃了我的青靈丹，替我完成了你在八脈銀川的使命，現在，你也終於可以安息了。你的兒子，是我殺的。」

江塵神色冰冷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這只是一個了結而已，從有到無的一個過程。

他並不是菩薩心腸，也不會善心大發，該殺之人他從不手軟，不該殺他絕不會亂殺無辜。小碧眼青花蟾之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殺了多少人類，多少妖獸，江塵無暇顧及也不關心，對於這碧眼青花蟾之死，江塵也沒有任何悲天憫人的想法，玻璃心的人永遠不會少，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卻是最簡單的道理。

老蟾蜍苦笑一聲，看向江塵，神色落寞，他現在已經是生死一線，命不久矣，自己也無力回天了，江塵告訴他真相，只想讓他瞑目而已。老蟾蜍恨江塵，對自己的兒子，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一切都要結束了，他也會死，雪嘉也會死，甚至八脈銀川也將不復存在。

「生死又如何，哈哈哈。江塵，你也會死，你的青靈丹成功的騙取了我的信任，只怪我太愚蠢了，原來這都是你導演的一出好戲。」

老蟾蜍笑聲悲涼，生機漸漸流逝著，雪嘉也是充滿了憤怒，自己背上了這么一口大黑鍋不說，甚至就連兒子也都是因此而死，江塵都是罪魁禍首。

一切有因皆有果，江塵從來都相信報應不爽，但是他不會逆天而行，也不會順應天道，這便是江塵。

「真是一出好戲啊，只是這最終的勝利者，依舊不是你。」

雪嘉冷冷一笑，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不過神王境中期強者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江塵能夠感覺到雪嘉蠢蠢欲動，還想要給予自己最後一擊。

「誰能笑到最後，還是未知數。」

江塵笑道。

「至少不能是你。」

雪嘉再度沖天而起，直奔江塵而去，雪嘉凝聚渾身之力，恐怖的神元之力在這一刻完全凝聚在他的拳頭之上，給予江塵擎天一擊！

江塵腳踏蒼龍五步，步步生蓮，氣吞山河，萬里如虎。一步登天，兩步踏空，三步凌雲，四步化神，五步威勢碾天罡！

蒼龍五步之下，雪嘉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五步凌天勢不可擋，江塵一劍斬落凡塵，雪嘉的拳勢砸在江塵的劍刃之上，霸天的罡氣，盡皆被江塵一劍破之，蒼穹之上，劍威震盪，無數人都是頂禮膜拜。

江塵擊退雪嘉的一瞬間，斗泓明的眼神，也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如今江塵敗盡強者，只剩下他跟燕傾城，剩下的，都是一些蝦兵蟹將，根本不足為懼。

「我本無心殺天地，奈何諸君不待人。」

江塵神色冷漠，在他的身後，燕傾城也是越發覺得江塵心思復雜，並不像是那么簡單的一個人。

盡管他對自己一往情深，可燕傾城還是難以接受，更難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