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

雲歌瑤目眥欲裂，美眸閃爍，此時此刻的傾城身影，已經是消失殆盡，不過依舊難掩其絕世英姿，雲歌瑤與郝雲航迅速退去，轉身之間，便是消失在了虛空之上，江塵並沒有去追，因為此時他已經快要不行了。

「噗——」

待得雲歌瑤與郝雲航走後，江塵也是終於再也忍不住，狂噴出了三口鮮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哪還有之前的雄姿英發。

「日你個仙人板板，即便是現在的我融合四道天雷之靈，也是難以為繼，看來日後決不能夠輕易動用四道天雷之靈了。」

江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喃喃著說道，緊接著，他也差點倒下去，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停下來，燕傾城一定在這里，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這瓊華山之上。

「傾城，等著我，傾城……」

江塵亦步亦趨，以靈魂之力不斷的搜尋著瓊華山巔，終於讓他找到了一處迥異之地，那便是凌雲窟之上，正如雲歌瑤所說，這里有著九重大陣，而且是迷陣，想要破陣而入，實在是相當的困難。

但是那是對別人而言，對江塵來說，這陣法不說是形同虛設，至少自己只需要須臾之間，便是能夠破解開來。

江塵神色凝重，著手破陣，不過片刻之間，便是將那所謂的九重迷陣給破開了，凌雲窟之中，江塵一步踏入，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呆在了那里。

燕傾城正端坐在石台之上，但是卻是雙眼緊閉，但是她還活著，而且並沒有性命之虞，對於江塵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至少他今時今日所做的努力，都已經是無比值得了。

「傾城……」

江塵呼喚一聲，直奔燕傾城而去，然而在這一刻，燕傾城卻是陡然間睜開了雙眼，目光之中，神采奕奕，光芒大方，迅速的退後而去，躲開了江塵的擁抱。

燕傾城秀眉微皺，目光漸冷，死死的盯著江塵。

「你是誰？」

「我……我是誰？你又不認識我了嗎？」

江塵眉頭緊鎖，如今雲歌瑤已經是被自己逼退而去，險些死在這里，她應該已經不可能掌控傾城的靈魂，那么現在的燕傾城，究竟還是她自己嗎？江塵看得出來，那眼神，似乎並不屬於燕傾城……

江塵心中忽然間一痛，他曾經何時最深愛的燕傾城，去了哪里？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的陌生，但是卻有如此的熟悉，江塵看得出來，那眼神的確屬於燕傾城，但是神采卻已經不再，而且似乎對自己拒之於千里之外，讓江塵越發的痛苦。

江塵很想靠近一步，但是她卻對自己充滿了戒備之心，那種冰冷的眼神，刺痛著江塵的心，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是無所適從。

「你難道真的忘記我了嗎？還是你的靈魂，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江塵喃喃著說道，此時此刻，再度重逢，他卻心如刀絞一般。為什么，老天爺總要如此的戲弄自己？

為什么會這樣？消失的眼神，曾經的燕傾城，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