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些冤枉人了。」王大為在辯解著：「在五峰的那些日子里，沒有行動和通信的自由，只有看書的自由，就抓緊時間背了些宋詞，每天夜晚與相隔千年的詞人們相伴，卻也感到其樂無窮。」

「那么來說，你還是樂在其中了？」錢鳳柔還是面無表情，但語氣明顯是在鼓勵他：「有本事再念一首給我聽聽。」

「自**來，慘綠愁紅，**是事可可。日上**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卧。軟酥消，膩雲x，終日懨懨倦梳**。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受到她的鼓勵，他居然想起的是柳永的《定風**》，也沒來得及多想，出口就是：「早知恁么，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課。針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虛過。」

「滾！」錢一曼把一個字說了兩遍：「滾！」

「是你要我念的。」他有些莫名其妙：「為什么要我滾？」

「流氓！」這次她說了四個字：「滾開！」

他就望著冰美人**的臉上泛起的淡淡的紅暈，笑著從書房里退出來。這才發現整個**里全是彌漫著一層嗆人的煙草的煙霧。他就一個一個地打開窗戶透氣。當他打開廚房的窗戶時，他還是可以看見那根**大的從上而下的排**管道，但他看不見用透明膠貼在管壁後面的那個紙袋，那些搜查人員自然也看不見。

一個半**時以後，鄒書記臉**更加**沉，很失望、很沮喪的帶著一大**人從他**里撤走了，沒有和他說話，錢鳳柔也沒有和他再說一句話，和她進來的時候一樣，面無表情的跟著一大**人走了出去。房間里被翻得**七八糟，沙發上和**鋪上盡是被褥和衣服，滿地全是紙屑還有過時的報紙。王大為一點也不生氣，很耐心的開始收拾著，他給楊婷婷又打了個電話，這個**魔**晚上肯定會來，而且已經迫不及待了，樊鋼和那個圓臉的鄭琳也會過來，將這個**恢復原狀還是**容易的。

書房里還是少了些東西。書櫃上那盒意大利的手帕不見了，有幾本宋詞別集也不翼而飛；刻錄機里的光盤不見了，藏在電腦d區的隱蔽部位處的那些黃片和**情**說全部被無情的刪除得一**二凈，他**電腦里多了一些東西，是一些程序，很**、很巧妙的，他根本不是電腦專**的對手，也不知道那些程序是**什么用的。但是他看見了錢鳳柔的電子郵箱地址，就放在他的記事本上，伊妹兒是谷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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