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假的。

葉芸眼眶也有點濕熱，接著高興的說道：「不用了，就是你的寶貝兒子跑到常市去，逼著我把廠轉出去的，說是讓我把你和爸帶到國外去散散心，旅旅游。」

……

……

哈市機場外。

在07年這個時間點，火車站，機場，還都是屬於地頭蛇的年代，除了出租車，黑車也非常盛行，基本也是壟斷，不認識的外人想進來吃這口飯簡直比登天還難。

原因很簡單，機場和火車站這些地方人流量最多，外地人最多，也最好賺一次性買賣，宰一個客是一個客。

馮三德和馮征從機場走了出來。

哈市並不是他們的最後一站，他們的最後一站遠在400公里外的佳木斯市，而海東青以前就經常在佳木斯的撫遠縣出沒。

「兩位老板，去哪里啊，我送你們過去，我對這里的路熟。」在馮三德和馮征剛剛出來，就有一個膚色黝黑，胳膊有著紋身的黑車司機迎了上來。

顯然，這胳膊有著紋身的黑車司機也有著風光的社會過去。

不過有馮征在，馮三德的膽子向來比較肥，平時只敢多看一眼小婦女的飽滿胸脯，馮征在他能敢多看三四眼，而且熟悉當地情況的黑車司機也是他想要找的人選。

他們打算買一輛報廢階段的二手車，開車去佳木斯。

馮三德見黑車司機找上門來，也沒談價格，和馮征跟著黑車司機來到了他停車的地方，問道：「你知道附近哪里有賣二手車的嗎？」

黑車司機聞言立馬說道：「知道啊，盛日車行的老板就是我兄弟啊，我帶你去，包管比別人便宜。」

「行，帶俺們去吧。」

馮三德上了車。

馮征也坐進了副駕駛，把黑色的背包放在了腿上，一只手搭在了上面。

黑車司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馮征腿上的黑包，問道：「鐵子，你打算買什么車啊，包里是要用來買車的錢嗎？」

「是的。」

馮征沒有隱瞞，扭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黑車司機。

「什么錢不錢的，胡說八道什么？」

馮三德從後面在馮征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接著忙對黑車司機賠笑著解釋：「你別聽他吹牛逼，包里裝的不是錢，都是一些換洗的衣服。」

「這樣啊……」

黑車司機應了一聲，啟動了車，不過眼神卻是始終會有意無意的瞥向馮征放在腿上一只手壓住的黑色背包，接著拿出手機打電話，說道：「喂，兄弟，你那里有合適的車嗎，我帶了兩個大老板過來看車，現在你在店里嗎？好的，那我現在過去，你准備一下吧。」

大老板的「大」字，黑車司機咬的略微有點重，不過東北話有些話口音確實也是非常的重。

馮征坐在副駕駛開始閉目養神，似是全無察覺。

馮三德則是拍了拍黑車司機的肩膀，笑眯眯的問他車里能不能抽煙，在黑車司機說能之後，點了一根煙，司機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好家伙，軟中華，六七十一包呢。

馮三德吧唧，吧唧用力吸了幾口，然後眼淚都嗆出來了，罵罵咧咧：「娘的，這煙真特么的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