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璋帶葉楓去的是東州市最好的洗浴中心，叫「水木年華」，上下五層，檔次規格很高，市里面有頭有臉的人都會選擇這邊。

門口有迎賓。

一路上去都有引導的服務員，二樓是有三個不同溫度的池子，換衣間，洗浴，搓澡的地方都各在一個區域，擦身體，搓澡的毛巾都是一次性的。

洗完澡換完休閑衣服，可以去休閑區域，那邊還有好幾個溫度的汗蒸房，有專門的商店賣吃喝的，刺龍畫虎的人時不時就會見到一個。

葛璋到這里面低調了很多。

葉楓倒是蠻新奇的，前世的時候，他沒來過「水木年華」這么高檔次的地方，也就後來15年左右才去過類似的地方，沒想到在02年的時候，這里看起來就已經這么高檔了。

葛璋臉上有傷，泡了一會就出來了。

上了車之後。

葉楓想了想，扭頭問道：「你和嫂子真沒辦法坐下來談談了？」

葛璋靠著座椅，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然後睜開眼睛說道：「回不去了，哪怕她和何三兩個人沒什么，我和她都回不去了。」

葉楓聽著還挺感慨的。

葛璋一句回不去了，可以說是說到他心里去了。

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跟誰錯誰對沒有關系，哪怕明知道是自己錯了，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撈我出來花了多少錢？下次分賬的時候，從我的份額里面劃掉兩萬。」葛璋發動了車，扭頭問了葉楓一句。

葉楓沒說多少錢，只是說道：「不用了，我們在一起合作這么久，講究這個見外。」

「行，那我們之間不講這個，那我先送你回去。」葛璋點頭。

……

到家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葉楓坐在房間里，燈沒開，拿出煙抽了起來，今天早上他除了買了兩條煙還單獨買了兩包用來散煙，給了趙天河一包，自己也留了一包。

黑暗中，葉楓的煙明暗不定。

過了一會，葉楓撥打了趙天河留給他的私人號碼，很快接通了：「趙哥，說話方便嗎？」

「方便，我下班了。」

「何三被帶走了嗎？就是何崇信。」

「下午的時候被送到東州市看守所了，5天。」

「嗯，謝了哥，那你先忙，改天請哥吃飯。」

……

電話掛斷。

葉楓躺在了床上，5天么？

……

第二天，早上。

葉楓起來後，打了個出租車去東州市看守所，高大三四米，惶惶不可逾越的大鐵門，門口有很多等著朋友或家屬出來的人。

還有一些成群結隊，開著很多車的，一看就是混社會的，混社會的一般兄弟進去出來都講究排面，出來的時候，會有很多人約好，等人出來的時候，一起過來接。

他們扎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抽煙。

世間百態。

葉楓覺得自己像一個人生的過客，像走馬觀花一樣用眼睛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通過趙天河提供的個人信息，葉楓給何三的個人賬戶上打了存了兩百塊錢。

……

05號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