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社會，走白可以。

走灰也可以。

白和灰都有婉轉的空間，一切都可以商量，但千萬別走黑，走黑的話，到最後都是死路一條，要分得清楚，什么能做，什么是不能做，有些高壓線碰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

回到包間。

包間里已經坐了好多個王海東的兄弟，大多都是目前市里或者鄉下混的比較好的，現在夏天，都裸露著胳膊，裸露處蜿蜒出來各種圖案的紋身。

有扛肩龍。

有花臂。

包間里煙霧繚繞，一個個在吞雲吐霧。

王海東坐在最中間，身後站了一個他的心腹小弟，拿著兩條軟中華，在一個座位上放著兩包煙，王海東抽著煙，在安排著晚上砸運動館，砍人的事情。

然後誰誰誰帶隊，誰誰誰事後跑路。

等找好關系了，再回來自首，然後弄一個取保候審。

如果保不出來的話，就老婆小孩，他每個月給安家費，他來養，出來的時候，再帶他上位。

王海東也不傻，他知道對方有錢，也有關系，甚至市局，廳里都有關系，所以他不打算親自帶隊，讓手底下的人帶隊，說話的時候，抽煙的他面目上滿是陰戾。

「有錢怎么了？」

「有錢他媽的照樣干他！」

王海東用力的把煙頭按在面前的煙灰缸里，臉色陰沉的對旁邊幾個兄弟說著。

「就是，還他麻痹呢，瞎了他的狗眼，居然跟東哥動手起來了。」左邊一個紋著扛肩龍的人說著。

「東哥，我讓阿濤帶隊吧，本來他身上就背著事情，債多了不愁，現在也閑著，他家里我來出錢照顧。」右邊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說道。

王海東看著花臂男人，問道：「嘴緊不緊？別他媽到時候人被逮到了，把你和我給咬出來。」

「放心好了，阿濤的嘴巴很緊的，他身上的事情就是他一個人扛下來的，然後在老家混不下去了，老有警察上門找，才過來投奔的我。」花臂男人回道。

王海東點頭：「行，你現在打電話讓阿濤過來，事情做完，我給他五萬塊錢，讓他跑路，跑遠點，最好跑新疆或者內蒙工地上待幾年再回來。」

「知道了東哥。」

花臂男人拿出電話，打電話給阿濤，說了幾句，然後掛掉電話：「在來的路上了。」

幾個人在商量著細節。

然後人越來越多，都是和王海東社會上玩的比較好的社會人。

常威看著這個場面，心里也有點發怵，不怪王海東二十多歲的一個人就混到和老一輩社會人站到一個位置的高度，做事魄力真的正。

本來常威是不太看好王海東的，但是經過這個場面，常威又有點不太看好葉楓了，正如王海東說的那樣，再能打，再有錢，也架不住人家有刀，有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