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
孔仲神色冷漠,看著孔荊軻,這個和自己年輕時候特別相像的女兒,強大冷漠的線條終於柔和了幾分:「你媽堅持不了多久幾個月了。」
「我知道。」
孔荊軻平靜的應道,她一直都知道的,母親精神上熬不住了。
「回燕京?」孔仲臉色不變,眼神充斥著天然的冷漠,氣場含而不露,凝而不散,道:「等東州的事情結束之後,回燕京,該屬於你的,還是屬於你的。」
「你認為我會回去嗎?」
孔荊軻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冷漠到連薄情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對不起我媽,我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你以為就我一個人這樣?是你本身太天真,還是我給你的環境太好,讓你變得這么天真的?」
孔仲薄薄的嘴唇,微扯,扯出一抹意味難明的弧度:「這世界不是黑就是白的,而你所認為的白,也沒你想象中的那么白,昨天讓你不顧一切的男人,他就白了?」
「他白不白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跟他之間什么都沒有的,更何況他有女朋友的。」孔荊軻皺起了細眉。
孔仲突然向孔荊軻走了一步,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壓迫力,眼神深沉如淵的看著孔荊軻的眼神:「你跟我他有沒有女朋友干嘛?是不是他沒女朋友了,你就跟他有什么了?」
「我沒有這么說。」孔荊軻下意識的回避了孔仲審視的眼神。
知女莫若父。
孔仲看到孔荊軻的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也確認了自己的一些猜測,然後並沒有說什么,轉身走了,在他路過病房門口的時候。
身姿如槍的柳正平跟在了孔仲的身後,距離一米半,不多也不少。
到住院部停車場。
大眾輝騰就停在停車位上,柳正平先一步給孔仲打開後車門,讓孔仲上了車,自己才坐到副駕駛。
「去瀾山運動館。」
孔仲懶散的說道。
……
瀾山俱樂部開業一個星期,基本上已經走上正軌。
每天來的人依然絡繹不絕,很多人都會到瀾山運動館的門口拍照,白天的時候還好,到了晚上,客流量甚至能到擁堵的地步。
高端。
大氣,上檔次。
集休閑和運動為一體,來這里,一般女人也會很放心,因為這里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形成了一個風尚,只要老婆打電話,跟老婆說在瀾山俱樂部,一般就沒什么問題了。
但是掛著總經理頭銜的陳孟傑卻很苦惱,有人買會員卡,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卻造成了晚上高峰期人太多的情況。
最後在馮三德的建議下,陳孟傑決定暫停售賣會員卡的業務。
也就是說,瀾山四色卡一下子成為了限量,這無疑被形容成了業內良心,一般會員制的會員卡,哪家場所工作人員不是拼了命的忽悠你辦卡?
可是人家瀾山運動館就不這樣,人家看客人太多,直接就暫停辦卡了,你有錢也進不來。
一些個老板聽聞之後,忍不住在背後就罵了起來,就這黑心的收費價格,還業內良心?業內吸血鬼還差不多,但是暫停辦卡這一舉動無疑取得了辦了會員卡客人的好感。
客人新鮮感過去,客流量慢慢趨於平穩之後,瀾山運動館再次推出了一個條件,就是現在可以開通辦卡,但是必須要得到在籍會員的推薦,才可以辦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