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人生匆匆三十九載。
在腦子方面,三爺我真是寂寞如雪啊。
可惜馮征那狗東西沒在,不然的話,三爺倒是可以跟他嘮嘮嗑,讓他評價一下三爺的表現怎么樣,要是逃跑的時候,沒摔跤的話,那這次的行動就堪稱完美了。
可惜那狗東西要跟老板去燕京了。
就留下三爺我一個人在東州,有點沒勁啊。
就在這時,一條腿邁進了門,馮三德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太妙,抬頭一看,只見張玉梅這咸魚女人站在門口,一條腿伸進來,趴在門檻上,頗有點狗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三爺~你在家呢啊。」梅姐對馮三德風情萬種的笑著。
馮三德滿臉驚恐。
「哎呀,三爺,你這腿怎么了啊?」
梅姐看到馮三德膝蓋上的淤青,驚訝的叫了一聲,連忙走進來,哐當一聲,菜刀放在旁邊的小方桌子上,然後按著馮三德的一條腿,噓寒問暖。
「你這是被狗追了嗎?」梅姐「關心」的看著馮三德。
馮三德自從梅姐把菜刀往旁邊小方桌子上一放,就心里直打顫,梅姐的關心,笑容在馮三德的眼里,也完完全全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就在馮三德抖著嘴唇想要諂媚的說些什么時候,梅姐一手拿過菜刀,往桌子上一剁:「小德子,你現在不得了啊,居然敢冒充警察了是吧?」
「咸……,」馮三德差點咬到舌頭,然後立馬改話:「賢惠的梅姐,你聽俺跟你解釋……」
「解釋,怎么解釋?」
梅姐氣不打一處來的盯著馮三德:「你說老娘賺點錢容易嘛我,你就跟我在哪搗亂?還派出所掃黃?馮三德,你這狗東西挺能啊,開門還一瘸一拐的跳著跑了,怎么著,你是兔子啊?」
馮三德眼珠直轉,心道誰讓你先破壞我名聲的,但是又不敢辯解,心里腸子都快悔綠了,早知道和馮征一起跟楓哥去燕京了。
說不定到了燕京還能有俄羅斯大洋馬嘗嘗鮮,哪有在這受這咸魚娘們的氣?
梅姐手一伸:「40塊錢拿來。」
「不是,俺憑啥給你40塊錢?」馮三德睜大了眼睛。
梅姐說:「兩個生意,20塊錢一個,可不就是40塊錢嗎?」
馮三德作勢要脫褲子。
梅姐眼神不善:「狗日的,你要干嘛嗎?」
「那兩個人,你又沒幫他們服務呢,俺把他們40塊錢給補了,你總得讓俺替他們把服務給享受了啊。」
馮三德理所當然的說著。
就在他褲子要脫到一半的時候,梅姐撫媚的沖著他笑了起來,看著他的襠部,揮舞著菜刀:「來,你脫,讓姐姐展示一下刀工,給你小弟剃個頭。」
「……」
馮三德哪里敢脫?異常的憋屈,但是最後只能屈服在梅姐的yin威下,掏出了包裹在方巾里的錢,戀戀不舍的給出去四張十塊錢。
梅姐美滋滋的收下錢,笑容撫媚起來,伸手在馮三德的要害彈了一下:「不錯,還是你識相,知道刀剁出頭鳥,要是次次這么乖的話,記得多照顧姐姐生意哦。 」
次日。
因為損失40塊錢,熬了一夜沒睡著的馮三德要死要活的打電話給葉楓,說北津橋不能待了,他要跟著一起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