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區分局。
廖軍對於李河等人的審訊還在持續著,故意殺人罪的罪名不小,沒一個肯輕易認罪的,尤其是李河更是不肯認罪。
審訊李河的是刑偵隊中隊長謝施盛,他審視著李河,大聲喝道:「李河,你的膽子不小,你知道指使他人行凶是什么罪名嗎?」
「你少嚇唬我。」
李河手上纏著紗布,他對公安系統里的程序了若指掌,根本不能承認,只要不承認,撐到第二天天亮,說不定就有轉機,他不屑的看了眼謝施盛:「我可沒有指使誰去殺人。」
謝施盛冷聲道:「那綽號雷子的王雷怎么說是你指使他去開車撞葉楓的?」
「嘴長在他身上,隨便他說啊。」
李河一臉無賴的說道:「那我也可以說啊,也許他就是犯神經病,開車去撞人呢?這腿長在他身上,我又管不著他。」
謝施盛氣樂了:「你現在推的倒是干干凈凈。」
「本來我就是干凈的。」李河毫不客氣的說著。
「不承認可以,我慢慢提醒你。」
謝施盛冷笑一聲,站起來,把材料拿到李河的眼前,喝道:「我問你,昨天晚上,叫魏子的人跟雷子通話中提到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不死也得殘,對著車腰撞的,車子處理掉沒有,我把車丟一建築工地上去了,這些對話是什么意思?」
李河臉色一變,將面前的口供材料往前一推:「我聽不懂你說什么,說這些話的人也不是我,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你也別給我看了,給我看什么我都不信,你們執法機關收了黑錢,冤枉我,做假材料,我要找律師起訴你們。」
這時,門打開。
身材高大的廖軍走了進來,問道:「口供做的怎么樣了?」
「油鹽不進。」謝施盛搖了搖頭。
廖軍遞給了謝施盛一根煙,然後帶著刑偵人員特有的壓迫力,看了一眼李河,說道:「沒事,他怎么說,你怎么做口供,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記錄在案,然後去給另外幾個房間的混子聽,讓他們聽聽他們所謂的老板是怎么踩著他們腦袋,把他們往牢里送的。」
「知道了,廖局。」
謝施盛點了點頭。
廖軍煙吸了兩口就丟地上踩滅了,然後沖著李河一笑:「沒事,你繼續嘴硬,明天把你往看守所送的時候,再跟你解釋一下什么叫零口供定罪。」
李河被廖軍笑的心底發寒,再也坐不住了,只期望著他家里人快點找關系來撈自己。
謝施盛也當刑警六七年時間了,見到李河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理防線要破了,也不急了,一邊抽著煙,一邊笑呵呵的說道:「不急,等我抽完這根煙再跟你做口供。」
李河默不出聲。
……
另外一個審訊室,廖軍拿著李河先前錄的口供走了進來,依舊是單獨審問,坐在審訊椅上的是背紋閉眼關公的魏子,對於團伙作案的審訊,廖軍有的是經驗。
尤其是對付這些混社會的渣滓,廖軍就更有把握了,審訊他們除了熬,逐個擊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跟他們玩心理戰。
連哄帶騙。
一個個都得給他招出來。
廖軍拿出一包煙,看了魏子一眼:「抽煙?」
「來一根。」魏子說道。
「我剛從李河那邊過來。」
廖軍給了魏子一根煙,並幫他點上,然後收起打火機說道:「張魏東,我知道你們山東人挺講義氣的,水泊梁山英雄好漢的故事,我是看著長大的,但說真的,我挺為你不值的,你是算上這次,三進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