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張瀾這樣聰明的人被自己爸爸這樣毫無征兆的這么問了一句，也不由得有些手無足錯，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

「爸，你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呀。」

張瀾苦著臉對張振平說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張振平一邊抽著煙，一邊嚴肅的問道：「你不要騙我，跟我說實話。」

張瀾不敢看張振平的眼睛，小聲的說：「有點喜歡吧……」

「有點喜歡？」

張振平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張瀾問道：「有點喜歡，你一個姑娘家大老遠跑男方家去，有點喜歡，你寧願去坐牢，把長安院的產權轉給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一旦定罪，你要被判十年以上？」

「我……」

張瀾苦著張臉解釋道：「爸，我就算不把長安院給他，那我也得不到啊，當我把長安院的產權和青山集團剝離出來的時候，我就肯定要坐牢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那最起碼你把長安院給他們，你不用坐牢！」

張振平語氣加重道：「跟你的自由比起來，錢算什么？我賺錢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你能夠好好生活，可是你呢？我已經進去了，結果你還把自己弄進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坐牢，我會原諒自己嗎？你媽會原諒我嗎？你讓我怎么跟她交代？而且你還是把產權給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怎么不轉給你小姑，不轉給你媽媽？」

張瀾語窒。

她媽媽那邊她好解釋，可以說她媽媽不差錢，但是小姑那邊真的不太好解釋，關鍵當時她沒想那么多呀。

「爸，我那不是不甘心嘛。」

張瀾堅決不提轉長安院的事情，繞開這個話題，對張振平解釋說道：「青山集團是你辛辛苦苦創建出來的，你說我怎么甘心讓您坐牢，還把公司最值錢的部分留給王禾山他們？還有葉楓，他事後也把長安院轉還給我了啊。」

「你還是沒明白我在說什么。」

張振平把煙熄滅，沉聲說道：「我在意的不是青山集團，也不是你把長安院轉給誰，而是你明知道長安院的產權被剝離，你就得坐牢，結果你還那樣去做，你明白嗎？」

「明白。」

張瀾老實認錯，接著又為葉楓說起了好話：「對了爸，還有我和您能出來，這都是葉楓的功勞，人民日報的那篇有關私營企業家的報道《意見》你看了嗎？應該跟葉楓也有關系的，你看他多厲害？大學畢業這才幾年啊，為了我的事情，他也受了很多委屈呢……，還有，還有王禾山的股份，如果沒有葉楓的話，他肯定要狠狠敲詐我們一筆錢的，對於這種小人，就應該讓他吃點骨頭。」

張振平看著一直在說的張瀾，心里嘆了口氣，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擔心啊，雖然她是跟著自己長大的，但是性格卻是跟她媽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旦認定了，就很難回頭。

張振平捏了捏眉心：「欠他的，我可以還。」

「可以還是什么意思？」張瀾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