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一下你身邊的人。」

「噢，你等一下啊，」

李佳在電話里說了一句，緊接著下面的話讓葉楓眼神立刻陰冷了下來，李佳對著旁邊問，喂，高萱，你家這是在哪里啊？葉楓來要接我。

葉楓開始出門。

他知道李佳現在在哪了，果然，李佳說的地址就在東苑小區，也就是高萱的家。

路上。

葉楓開著車，臉色一直不好看，沉著臉，握著方向盤，在想著李佳為什么會來到東州，她又是怎么知道高萱在東州的，還跟高萱在一起？

是高萱告訴她的？

葉楓的眼神有點陰冷起來，他最忌諱的就是高萱跟李佳有聯系，沒想到她們還是聯系上了，這有點犯了葉楓的忌諱。

十五分鍾後。

葉楓到了東苑小區的門口，打了李佳的電話，然後知道了高萱家的樓層，車開進去，到門口敲了敲門，高萱跟李佳一起開的門。

高萱一臉笑容的想叫葉總，跟葉楓打招呼，但觸及到的卻是葉楓沒有一絲笑意的眼神。

高萱一下子入墜冰窟。

「嘻嘻嘻，你來接我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了呢……」

李佳看到葉楓，傻笑了起來，站立不穩的向葉楓走來，但是剛走出一步，便往下摔倒了。

「小心。」

葉楓反應快，一下子扶住了李佳，然後也沒有跟高萱說話，扶著李佳下樓。

站在門口的高萱腦子里一直殘留的都是葉楓剛才的眼神，如冰冷的深潭，春天的夜晚冷，卻怎么也冷不過葉楓剛才一絲笑意都沒有的眼神。

……

「你睡一會。」

下了樓，葉楓將李佳扶進了後座，然後准備開車將李佳安排到一個酒店去，卻被李佳給拉住了手，臉上殘留著酒精的酡紅：「不要，不要走。」

「好，我不走。」

葉楓上了車，坐在了李佳的旁邊。

李佳醉醺醺的撐著自己，側身看著葉楓的臉，想起了以前跟葉楓的諸多畫面，但沒有一張面孔和眼前這張面孔相似的。

以前葉楓的面孔有成熟，有理智，有掙扎，也有狂熱。

然而此時葉楓的面孔卻只有說不出來的生疏感，人還是當初的人，但感覺卻完全都變了。

李佳這幾年來，也成熟了很多，她看著葉楓醉醺醺的問道：「葉楓，我問你，我是不是很傻？」

葉楓平靜的問道：「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我今年過年回去，跟家里吵架了，我一氣之下就開車去了麗江，所以才來東州。」

說到這里，李佳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爸媽問我今年你為什么不來我家給他們看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說，雖然你從來沒有跟我說分手，但是我知道，你跟我已經回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

葉楓安靜的聽著，沒說話。

李佳見葉楓沉默，過年在家里受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了，捶打了一下葉楓的胸口，語氣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激動：「你說話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你知道不知道我媽要帶著我來東州找你算賬，跟你鬧，都是我幫你攔下來的？你知道我一個人開車去麗江的時候有多累嗎？車胎扎了，在高速上，我又多么絕望？我不知道能打給誰，也不知道找誰來幫我的忙。」

「我不知道怎么說。」

葉楓任由李佳捶打著他的胸口，語氣復雜的說了一句，自從看到李佳那個她在東州的短信，葉楓的心就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