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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道瞪大眼珠子，那張臉已然有著幾分恰大好處的動容之色……雖然類似的話他早就從滅絕老師太那里得知了，但是他好歹也自認為演技水平已然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這不，那種震驚的表情就被他很好的表現了出來。

「的確存在另外一個空間。」孫老看著李澤道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旋即問道：「聽過混沌學嗎？」

「混沌學？」這回不用演戲，李澤道的腦子干脆的成了漿糊了，很是懵圈，這樣的一門學科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萬事萬物，莫不混沌。」一陣沉默之後，孫老開口說道。他的表情肅穆，眼神清明，身體如虎蜛龍盤，一股子相當有絕世高手風范的氣息自然的散發出來。

「這個老頭的逼格恐怕只比師父低那么一點點。」李澤道在心里想道。

孫老看向李澤道，以老師向學生講解疑問的口吻說道：「咱們所熟悉的盤古開天辟地的神話中有一句『天地一片混沌』意正於此。」

見李澤道的表情有些懵圈，顯然是聽不太明白，於是再次解釋：「大概解釋就是，如果一個系統的演變過程對初態非常敏感，人們就稱它為混沌系統。研究這混沌系統就被稱為混沌學。混沌學發現，出現混沌運動這種奇特現象，就是由系統內部的非線性因素引起的。」

李澤道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算是大概有些明白，比如說蝴蝶效應，應該可以說是混沌學理論中的一個概念吧？

「之所以跟李少你提起混沌學，當然不是為了跟你探討一下這門學科，就是為了讓李少你明白，昔日盤古醒來之後，所處空間就是混沌一片，之後盤古一斧頭下去，就如同那蝴蝶效應一樣，產生了一個極大的結果，也就是說，他這一斧頭開辟下去，開辟出來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空間，而是開辟出諸多的空間出來，我們也可以稱其為位面，我們現在所生活的，只不過是一個其中位面罷了。」

李澤道的眼珠子瞪大，繼續飆戲，他得讓孫老知道，他這根本就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如此……不可思議，難以想象的言論。

當然跟滅絕師太的那一番講解比起來，孫老的講解無疑更生動，更能讓人理解。

若是兩人都是大學的講師的話，孫老無疑會更受歡迎一些，特別是受那些女孩子的歡迎。

「之後咱們所生活的這個位面塌方了，所以女媧趕緊煉制出五彩石來進行修補。」孫老往李澤道面前那空杯里注入茶水之後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李澤道端起來喝了一口。心想能喝到這樣的茶，的確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

就算這老頭說的全部都是廢話，卻也不虛此行了，況且，他說的也不見得全部都是廢話，從他那里李澤道還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

「每個位面之間有著錯綜復雜的聯系，除很少幾個連接點以外，每個位面事實上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有著它自己的自然法則，生活方式，都有各自的歷史進程。」

孫老繼續介紹道：「而且我想那位面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咱們現在所處的這位面，也不過是一個相對低級的位面罷了。」

這話對於李澤道來說並不難理解，畢竟神仙跟凡人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一樣的，若是神仙居住的是那環境相當惡劣的地方，自然也就沒有人想當神仙了。

「所以，那無名洞里的那所謂的陣眼，不會就是通往另外一個更為高級的位面的連接點吧？」李澤道咽了咽口水，很是「艱難」的說道。

看來是得驗證了，而不是得到另外一種答案。

然後，他被自己這番表演給感動了，果然，奧斯卡是欠自己一座小金人的，自己臉上表情的變化堪稱教科書級別的表演。

孫老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通過無名洞那個位面的連接點，你便可以通往另外一個更為高級的位面，也就是另外一個空間，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所以，孫老您曾經通過那連接點去過另外一個位面？」李澤道繼續表情艱難的拋出另外一個問題，「那個位面長什么樣的？那個位面的沒有汽車吧？人們外出的時候都是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御劍飛行？草木皆兵？」

那天，李澤道也向滅絕師太拋出了類似的問題，這也是李澤道相當好奇相當在意的一個問題。

孫老輕輕搖頭，苦笑道：「我僅去過那無名洞，並沒有去過另外一個位面，所以我也不清楚另外一個位面是何等的一副景象。」

「原來。」李澤道輕輕點了點頭。

他想起那天滅絕師太入定之前所說的最後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那無名洞里還爆發了一場大戰，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