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過來。」李澤道淡淡說。
莫名的,歐陽千尋鼻子微微發酸,更是無地自容。
自己如此對他,但是直到現在,他卻是還在善意的提醒著自己。
的確,自己不應該到這來,因為,他已經完全站在瀛洲學院的對立面了,他將會被瀛洲學院追殺!
自己此刻過來,肯定會被認為跟他是同伙。
她更是想明白了,跟古老對決之前他對自己惡語相向,那壓根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但是……心里太難受了,飽受折磨,所以,她終究還是過來了。
她想跟他站在一起,不為了保護他……她也沒資格保護他,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對……對不起。」歐陽千尋顯得有些無措,像是站在老師面前那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我……太弱了,我實在沒有勇氣,我……」
「無妨。」李澤道說,「我早就知道你太弱了,無法改變什么,所以也不對你報任何的期待。」
「……」歐陽千尋面色瞬間通紅一片,都想找條縫隙然後趕緊鑽進去了。這家伙說話至於這么氣人嗎?
雖然那是鐵一般的事實,但是你這樣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我會相當尷尬的好不好?
她貝齒再次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即走到李澤道跟前,學著他躺在那甲板上。
心跳卻是開始加快,都快要從嗓子眼里冒出來了。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靠近一個男的,甚至,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男的的長相,不知道他的年齡,不知道他的背景,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就是覺得,這樣靠近他,雖說心跳加快,身體更是崩得緊緊的,但是心里卻是沒那么自責難受了。
「你想睡我?」李澤道極度無語。
「……」歐陽千尋差點就被這話給活生生噎死。拼命的揉著自己那發燙得極其厲害的臉蛋,這家伙,會不會想太多了。
「我……這是……」歐陽千尋鼓起勇氣說,「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得跟你在一起,他們想殺你,那就先殺我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走?」李澤道更是無語。
「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千尋願意服侍在前輩左右。」歐陽千尋貝齒咬著嘴唇,聲音在很輕,在顫抖,可想而知,她有些緊張了。
當然,這種服侍並不包含任何的曖昧,更是沒有絲毫**。她就是單純的想跟在李澤道左右,畢竟她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要是能成為他的徒弟,那就更好了。
李澤道一盆冰水直接潑了過去:「我很嫌棄。」
這不是拖油瓶又是什么?
心里卻是不得不感慨這個女人還是挺聰明的,她知道自己的處境相當危險,靠近自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保命手段。
當然,這其中也的確有如同她所說的那樣,愧疚了,所以過來了。
各占一半吧。
歐陽千尋繼續揉著那火辣辣的臉,氣得都想哭了,又羞愧得想找條縫隙鑽進去。從小到大如此被嫌棄,還是頭一次。
「反正,我……我跟定你了,你要是不讓我跟,你殺了我好了。」歐陽千尋賭氣說。
「你沒資格讓我出手。」李澤道淡淡說,「況且,自然有人殺你。實在等不及想死了,現在就可以跳海里去了,你放心,我不會在出手救你了。」
「你……」歐陽千尋氣得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差點一個沒忍住就撲在這個該死的家伙身上狠狠的咬他幾口。
這種賤人你不狠狠的咬他那是一種相當犯賤的行為。
這要是在之前,李澤道怕是要心軟了,但是現在,他那顆心卻是硬邦邦的,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似的。
所以,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繼續賞月。
歐陽千尋狠狠的擦拭掉眼淚,凶狠的瞪了李澤道一眼。然後,學著李澤道看月亮。
這個該死的家伙軟的竟然不吃,硬的……自己根本就打不過他呀,只能另想辦法了。
突然間想到什么,嘴角已然勾勒出一絲狡黠的幅度,隨即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前輩,你叫什么名字?」
李澤道沒應。
「前輩,你多大了?」
李澤道依舊沒應。
「前輩,你有孩子沒?」
「……」李澤道無語。
「前輩,你有幾個徒弟?」
「前輩,你這么厲害,你的師父是不是也很厲害?還說說你沒師父?天賦異稟自學成才?」
「前輩,我看你隨身攜帶丹爐以及葯草,你是丹師?」
「前輩,我看你始終戴著面具,你是不是長得相當的丑?」
「前輩,你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你到底幾天沒洗澡了?」
「閉嘴!」終於,李澤道忍不住了,凶狠的喝道。
「哦。」歐陽千尋悻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