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龜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小道子能不能活著離開那鬼地方,能不能帶回破天斧,還有待時間的考驗。」老鬼掃了那嬰兒一眼,「所以這個孩子不一定用得上。」
小烏龜目光落在那剛呱呱落地的嬰兒上,幸災樂禍道:「老鬼,你是不是忽視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
「你沒有奶。」
「我倒是忘了這事了。」老鬼點了點頭,「小龜子,你去將這孩子的母親抓來喂奶。」
「……為什么是龜爺?龜爺不去!」小烏龜怒道,都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子了,自己沒事提醒它做什么?讓這孩子餓死不是很好嗎?
「因為我比你強。」老鬼說。
「……」
……
李澤道晃晃悠悠的來到獸殿跟前。
這座陰森森的大殿,李澤道還是第一次來。
還未來得及進入這大殿,便有仆人迎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鬼面爺,然後將李澤道恭敬的迎進冰冷陰森的大殿里。
「鬼面爺,豬爺在殿後那魚池邊等您多時了。」仆人恭敬說道。
李澤道拍了拍仆人的肩膀,笑呵呵的說:「你知道的,我鬼面現在可是這戌亥峰北面最拉風的人物,我即將代表戌亥峰跟其他五峰爭取八門之戰的名額,所以豬爺等我多時,那也是應分的事情,你覺得呢?」
仆人的身體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極其僵硬。
竟然敢在這獸殿里說出如此囂張的話,當真不知死活。
「鬼面爺,這邊請,小的還記得,之前您最喜歡跟豬爺一起釣魚了。」仆人自是不敢接話,趕緊換了個話題。
李澤道淡淡一笑點頭,心里再次贊嘆這須彌域當真神奇啊,竟然連魚池都有。
「老子現在可不喜歡釣魚了,到是喜歡上了請別人喝尿。」李澤道說。
「……」
仆人身體再次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小心翼翼低著頭,在前方帶路。
「咦?」李澤道止步,那獨眼突然間瞪大,死死的盯著仆人那張臉看。
仆人的身體猛地綳緊,嚇得呼吸都快停滯了:「鬼面爺,怎么了?」
「你這張臉有些熟悉啊。」李澤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仆人的笑容相當僵硬:「鬼面爺之前常來這獸殿,對小的自是熟悉。」
「老子說的不是這事。」李澤道指著仆人那張臉說,「老子想起來了,當初老子剛淪為無根廢物的傻逼後,你好像拿石頭往老子的臉上招呼過啊。」
仆人嚇得臉都綠了,委屈得都想吐血了,趕緊極力否認:「鬼面爺,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小的一直都在這獸殿待著,很少離開的……」
李澤道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說,老子故意找你麻煩?」
「這……」
仆人快要委屈死了,這不是故意找麻煩又是什么?
「尼瑪的我鬼面何等的身份,又是何等的講道理?老子會如此無聊找你這么一個廢物麻煩?」李澤道面色又陰了幾分,一股可怕的嗜血氣息更是一下子就籠罩在這個仆人身上。
仆人嚇得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求饒道:「鬼面爺,您大人有大量,就別玩弄小的了。」
「玩弄?你說老子玩弄你?好吧,就算老子玩弄你好了,老子憑什么不可以玩弄你?」李澤道反問。
仆人面色微微扭曲了下,眸子深處猙獰閃爍,卻是可憐巴巴求饒道:「鬼面爺,小的好歹也在這獸殿當差,您若是對小的動手,那就是不給豬爺面子啊。」
「你這么一個廢物,你覺得豬爺會將你放在心上?」李澤道冷笑,「再說了……」
停頓了片刻,李澤道一臉莫名笑容,一個字一個字說:「老子為什么要給豬爺臉?」
「你……」
李澤道手伸了過去,羞辱般的拍了拍仆人那張臉,情緒愈發的激動,聲音里充滿了暴戾之氣:「當初老子好歹也是教導部的部長,是豬爺面前的紅人,甚至,老子是因為豬爺的疏忽這才淪為無根廢物的!你們羞辱老子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給豬爺臉?」
「鬼面爺,您別太過分了。」仆人抬起來頭,咬了咬牙。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尼瑪的,老子過分怎么了?你能奈老子如何?」
李澤道面色猙獰仿若厲鬼,隨即將一個酒瓶子扔在仆人面前:「把它喝了,要老子幫你也行。」
一股惡臭從那被瓶塞緊緊塞子的瓶口散發出來,想也知道,里頭所裝的是何物。
仆人硬氣也是一瞬間,立馬又慫了,哭著磕頭求饒:「鬼面爺,您大人有大量……」
李澤道臉上浮現出神經質一般的笑容,撿起那瓶子,扯掉瓶塞。
剎那間,更為濃郁的惡臭味飄散開來,著實令人作嘔。
仆人臉若死灰,用相當惡毒的眼神掃了李澤道一眼,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豬爺救命啊……」
咔!
仆人的脖子准確無誤的落入了李澤道手中。
李澤道手微微握緊,迫使仆人將嘴巴張開。
仆人嚇得臉都綠了,眼淚都出來了,眸子里有著猙獰,更多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