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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烏龜回頭看了一眼那顆讓它咬牙切齒的黑色肉球，撇了撇嘴，說道：「誰能想到突然間發生如此可怕的地震，竟然把蛇人一族的藏身處給完全震出來了。沙漠邊緣又聚集了一批垃圾，打算圍剿蛇人一族去。」

小烏龜忍不住就想罵你妹的，雖然你妹的你們都是垃圾，但是多少還算是有用的垃圾，既然是有用的垃圾就好好活著不好嗎？非但跑到沙漠里來找死？

「不用管。」老鬼淡淡說。

「什么？」小烏龜以為自己聽錯了，龜眼珠子微微瞪大，「你的意思是，這么不需要去警告那些垃圾，讓他們滾遠點？」

「不需要。」老鬼掃了那暈過去的嬰兒一眼，心想這是他第幾次暈過去了？剛一出生便遭遇如此的命運，若是僥幸得以不死，日後必將取得極大的成就。

小烏龜的龜眼睛瞪得更大了，當然瞪得再大終究不過綠豆大小。

它相當郁悶說道：「為什么？你不是跟蛇人一族有著極深的淵源？另外真打起來，那些垃圾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跟蛇人一族，其實也沒有什么淵源，我之所以保護蛇人一族，不過是答應了青白臨死前的請求。」老鬼的眼神從那張粉嫩的小臉上移開。

它沒有照看孩子的經驗，所以強行將小烏龜留了下來。

至於孩子的親媽，一到這無間地獄的時候，竟然被活生生嚇死了。

孩子的後媽也就是水妃靈，依舊處於沉睡之中。她的小命算是撿回來了，只不過地獄果終究過於陰毒，終究還是侵害了她的魂魄，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老鬼不知道，小烏龜也不知道，只有天知道。

小烏龜沒辦法，抓了一匹剛產仔的飛馬回來。

飛馬沒被嚇死，嬰兒靠著飛馬的奶水，總算沒被餓死。

小烏龜愣了愣，隨即絞盡腦汁回想了起來，最後相當郁悶的說道：「青白是誰？為什么龜爺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青白不是人，它跟我一樣，是一頭豬。」

「……」

老鬼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一件跟自己沒關系的事情似的：「曾經她是我寵姬，是我的最愛。那時候，青白跟蛇人一族的首領紅蛇交好。」

「大戰結束之後，青白身受重傷，無力回天。那時候紅蛇因為說出那番話，加上蛇人一族跟女媧一樣，皆是人首蛇身，所以大伙那未熄滅的怒火直接轉移到蛇人一族身上。」

「就是那時候，即將咽氣的青白央求我幫一下蛇人一族。」

「你妹的，龜爺以為你這頭豬喜歡上那紅蛇了。」小烏龜表示很失望。

為什么不是豬跟蛇有著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呢？你這樣……故事不顯得太平淡了太不刺激了嗎？

一頭豬因為寵愛另外一頭豬所以答應那頭豬一件事情……你妹的，這有什么好說的？

更讓小烏龜無比氣憤的是，這平淡的故事還襯托出了你老鬼的痴情了，為了區區一個寵姬，竟然庇護了蛇人一族千萬年。

老鬼掃了小烏龜一眼，淡淡說道：「你以為我是你？：」

「我你妹的，龜爺什么時候喜歡上那條紅蛇了？」小烏龜有了一種被往死里侮辱的感覺。

老鬼懶得回應。

「那這回，為什么不繼續庇護蛇人一族？」小烏龜不解問道。

「因為就連老天爺，也容不下蛇人一族了。」老鬼理所當然的說。既然老天爺都容不下你們，我在插手也無濟於事，白忙活。

老鬼的想法向來都是這么簡單粗暴，偏偏還挑不出毛病。

如果小道子就是盤龍預言里的那個人，那么我跟無明透露了他的身份，又有什么關系？

小烏龜龜臉抽了抽，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不行，龜爺得去阻止。」小烏龜說。

它終究善良，實在不忍心看到那滾燙的沙子上多出了幾具垃圾屍體……好吧，更重要的原因是找個機會離開這無間地獄，它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哪怕一秒鍾了。

「你阻止不了的。」老鬼指了指頭頂上方淡淡說，「我想無明他們應該找朋友聊天來了。」

「就算他們沒來，你也不能離開。」

「為什么？」小烏龜怒道。

「因為我比你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