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楓卻是不再回答，繼續叩拜。

良久，小青看不下去了，「呆子，你現在是不可能見到菩薩的，姐姐之所以見到菩薩，是因為那一天是菩薩的生辰，日子不對，你當菩薩是可以隨意下凡的嗎？」

落楓一愣，倒是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

「所以啊，別在這里做無用功了。」

落楓從地上站起，心中失望，看來，想要救活秦墨，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不過好在落楓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不會短，再等一年，也不算太久。

落楓沿路返回，小青在一旁好奇的問道：「呆子，你到底想求菩薩幫什么忙啊？」

「救人。」

「救人？我姐姐就可以啊？」

「不行的，醫術沒用，必須要菩薩玉凈瓶中的神水。」

小青不說話了，菩薩玉凈瓶中的水擁有起死回生之效，確實不是尋常手段可比的。

南海，紫竹林，菩薩面前有著無數虛幻的光幕，展示著眾生之相。

每個人的願望，或大或小，或難或易，不盡相同，滿天神佛中，也只有菩薩有這耐心，一點點聽完，一件件實現。

因此，菩薩的供奉與祠堂才會最多。

陡然間，菩薩目光凝聚在一副光幕上，那里，正是落楓與小青。

「要我玉凈瓶中的神水？」菩薩搖頭失笑，什么樣的傷勢，需要神水才能治療呢？

難不成，要她為此特意下凡？

菩薩慈悲，但對於這種無理要求，卻也不會在意。

正想跳過，菩薩卻是眉頭一皺，女子是一條修煉成精的青蛇，男子……看不出來歷……

怎么會？

菩薩大驚，人世間，還有她算不出來的？

在這一刻，菩薩甚至動了下凡的念頭，不過隨即苦笑，眾生皆有各自的生命軌跡，即使她看不出，即使她好奇，也不該妄加干涉。

只是，明年，若是落楓依舊前往峨眉山頂，她倒是要現身見上一見。

……

「呆子，你相信這世間有妖怪嗎？」路上，小青問的突兀。

落楓笑道：「我都相信有菩薩，為何不相信有妖怪？」

「那不一樣！人們叩拜菩薩，大多只求一個心理安慰，其實倒是未必真的想要得到菩薩保佑，而且，即使菩薩現身，凡人也是無法看見。人們相信有菩薩，卻不一定是真的相信。」

「可是……我是真的相信！」落楓的回答擲地有聲，他怎么會不信，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發生什么，他都不會驚奇。

「那……你怕妖怪嗎？」

「為什么要怕？」

「妖怪可是要吃人的！」小青誇張的做了個動作，俏皮可愛。

「善惡，一念之間，一步之遙，妖，未必就壞，人，未必就好。」落楓看向小青，目光灼灼，「若你是妖，也一定是世上最為美麗善良的妖，我也絕對不會怕你。」

落楓的話語似乎另有所指，小青卻是沒有聽出來，只是惡狠狠的瞪著落楓，「你才是妖呢，憑什么拿我比喻？」

「因為你美得不像人啊！」落楓說的理所當然，又似漫不經心，卻是讓小青心花怒放。

不同於白素貞，小青從來不會矜持，心中高興，臉上便表示出來，「那是，本小姐天生麗質，我也認為自己很漂亮呢！」

落楓突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