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也餓……」八戒湊了過來，表情可憐兮兮，卻是被唐僧一巴掌拍開，「沒錢了！」

八戒眼中發出幽幽綠光，看著老婦人不懷好意，「師父，不如我們把她搶了吧？」

唐僧一巴掌拍在豬八戒頭頂，「為師可是出家人，怎么可以做這種事？」

「那你吃人參果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

「因為為師現在一個饅頭就能吃飽了。」

八戒：「……」

老婦人佝僂著身體，好似沒有聽到唐僧與八戒的對話一般，眼睛望向落楓，一時有些痴迷。

白龍馬打了個響鼻，擋在了落楓身前，以她女性的第六感，這個老婦人絕對對落楓不懷好意，都這么大年紀了，真不害臊。

倪小白回過神來，收回目光，指甲變得鋒銳，探向唐僧。

「妖孽看打！」

孫悟空在此時突然趕回，金箍棒徑直落下，鮮血伴隨著腦漿四下紛飛，老婦人殘缺著半邊腦袋倒在了地上。

周圍一瞬間陷入寂靜，唐僧口中含著半個饅頭，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屍體，而後陡然轉身，趴在地上吐的撕心裂肺。

「師父，她是妖怪。」

孫悟空解釋了一句，唐僧卻是沉默，地上的屍體似乎仍然散發著余溫，真實無比，而噴濺在鞋子上的鮮血散發著陣陣腥氣，卻也無法作假。

最重要的是，若這是妖怪，為何會不認得齊天大聖？

唐僧閉上眼睛，嘴唇顫抖，終究是不發一言，起身繼續前行。

這一路，打打鬧鬧已是正常，因為之前唐僧從未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所有的妖怪要么和齊天大聖打個招呼，轉身就走，要么痴纏著悟空與落楓，想要以身相許。

第一次，唐僧知道，原來，這些昔日雄霸一方的人物，是會殺人的。

幾人繼續前行，只是這一路的氛圍，卻再沒有之前的輕松愉快。

前方，一個老者步履蹣跚的走來，「聖僧，你可見到了我的老伴？」

唐僧低頭，沉默不語，卻是突然聽到一聲恍若西瓜爆裂的脆響，抬頭，面前的老者瞪大著眼睛，不甘的倒地。

「悟空！」

唐僧沙啞著聲音，目光直直看向孫悟空，「你為何還要殺人？」

孫悟空一愣，「他是妖怪，你為什么不信我？」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問問落楓，看這老頭到底是不是妖怪！」

唐僧看向落楓，落楓眸底彌漫出一層灰色，瞳孔緩緩化為金黃之色，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是一具空殼，仿佛只擁有皮膚，其內猶如填了草芥。

落楓點頭，「他是妖怪。」

唐僧心中松了一口氣，輕松了許多，「悟空，對不起。」

「沒事，誰讓你肉體凡胎呢！」

「你又搞諷刺挖苦！」

「呵呵……」

山洞中，六耳獼猴手撐下巴，眼睛微眯，「看來，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