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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空間裂縫開啟，蘇凱身體化為兩截，自半空中跌落，鮮血涓涓涌出，他很安靜，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然而，在他的體內卻並不寧靜，天翻地覆，正在發生巨變，黃金巨龍所掌握的法則極度可怕，磨滅生機，讓他的力量源泉徹底枯竭，全身細胞在迅速死去。

「吼……」

骨骸低吼，身體出現裂紋，骨頭都要崩碎了，他同樣遭受毀滅性打擊，聖域強者的法則在起所用，讓它幾乎解體。

蘇凱被劍聖一劍斬中，情況自然極度糟糕，在可怕的波動下，在毀滅之力中，他四分五裂，全身各部位都在瓦解，骨骼斷碎，血肉綻放，劇痛灼燒全身。

兩頭獵殺者都很不好受，所經歷的正是一個撕裂自身的過程，正在自我毀滅，肌體全面瓦解。

哪怕動用系統的修復能力都無用，被限制了，毀滅法則將其隔絕，對獵殺者們的呼喚毫無反應。

地面上，一塊又一塊骨頭飛了出來，血肉分離，力量枯竭，他們即將從這個世上永遠消失。

便是最重要的頭顱，現在也在龜裂，蘇凱顱內出血，魂體暗淡，將要熄滅了。

「我不甘！！！」

骨骸狂吼，魂體一旦熄滅，就失去了一切印記，等若從世間徹底消失，哪怕主神親自出手，恐怕都難以救助。

顯然，他們已經走上了滅亡路。

蘇凱心神恍惚，盯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心中有著不舍與眷戀。

轉世成獸，他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歷三個輪回而不死，吞噬諸王、撕裂傳奇，可惜……現在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他也有不甘，最終還是沒能擺脫主神，甚至連其真實形體都未曾見到。

兩頭獵殺者的頭顱傳出一陣密集的響聲，一塊又一塊骨在破碎，在脫落，他們身體消融，要化為血水。

時間仿佛凝固，他們在等待，看著自己走向死亡，陷入永遠的黑暗中，帶著凄涼。

「你這個瘋子。」

骨骸聲音嘶啞，突然笑了起來，它艱難轉過頭，對著蘇凱一字一頓的說道：「下一次，老子單手捶爆你。」

蘇凱沒有回復。

他心神恍惚，腦中閃過一幅幅畫面，前世今生如過往雲煙，徹底飄散。

最後，蘇凱張嘴，輕聲道：「主神，艹你嗎。」

只是，他知道，沒有這個能力了，將從世界上消失。

軀體生機絕滅，心中一片黑暗，他們知道一切都將落幕，自己正在走向生命的終點，在這個時候，只能感受到無盡的冰冷，還有無助。

……

「怎么還未死去？」

蘇凱疑惑，他在看自己死亡，准備離開這個世界，陷入永遠的沉眠中。

只是不知道為何，時間仿佛真的停滯了，無比漫長，他們全身破碎，化為一灘濃水，但魂體卻並未熄滅，神志依然清醒。

「這是什么？」蘇凱見到一抹清光。

點點清光盪漾，如漣漪般，從他那灘污血飄起，在那里沉浮，氤氳白氣流動，裹住了他的魂體，讓時間仿佛定格。

與此同時，一股神秘的力量流傳，散發著柔和光輝，在血水中凝聚肉芽，重塑軀體。

到最後關頭，他們奪來的聖靈果實終於起效，展現出難以置信的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