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哭了嗎？」

「並沒有，哭那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林明遠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打開後遞給小女孩，道：「用紙巾擦眼淚，別用衣服袖子，你袖子上本來就有泥，都蹭到臉上了！」

「我沒哭！」小女孩強調道，把頭撇過去，不看林明遠。

「天冷路滑，摔個跟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衣服臟了洗一洗就干凈，屁股摔疼了幾天也就好了，對吧？」

「當然。」

「所以哭鼻子也沒什么丟人的，現在不哭就好了。」林明遠道。

「我沒哭！」

「好好，你沒哭，喏，這包紙巾都送你了。」林明遠說道。

小女孩呶呶嘴，仍然在犯別扭，過了一會，她才說道：「謝謝你大叔，我是在怪自己不小心，不過你說的對，本來就是小事情，何必弄的自己那么狼狽。」

「這個道理任何時候明白都不算晚，不過可能你的樂器壞了。」林明遠道。

「真的！」小女孩聞言連忙拿過那個背包，打開一看發現里面的小號被摔壞了，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沒忍住，小臉垮了下去，癟著嘴說道：「壞就壞吧，你剛才都說了，人沒事就行。」

「孺子可教！」林明遠笑道。

「好了，大叔，謝謝你的開導，我沒什么事了，今天都這樣了，就不去上課了，我要回家洗衣服了，再見吧，大叔。」小女孩說著，就要站起來往家走。

「等一下，你的眼鏡配了么？」

「沒呢，剛才去，他家關店了，所以我就明天再去配吧！」小女孩已經站起來，將摔壞了的樂器背在肩頭，一瘸一拐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對林明遠揮了揮手，道：「再見大叔，祝你在維也納玩的愉快！」

「再見！」林明遠淡淡道。

小女孩朝著西邊走去，林明遠則是看著東邊那棟樓，那里有一個帶著帽子，穿的很厚的男人，他已經跟蹤小女孩幾個小時了，從小女孩進了咖啡廳開始，那人便在不遠處徘徊，要么假裝打電話，要么假裝來回走動，現在又出現在這里。

「這是碰到同行了！」林明遠搖搖頭，將小女孩退回來的紙巾揣進包里，林明遠也挑了一個方向走去。

雪下的很大，所以路上的行人也不多，維亞納下這么大雪的時候不多，也算得上是難得的雪景了，林明遠不知道怎么繞的，繞到了那個帶著帽子的男人身後，看著他一路跟隨小女孩，在走了一百多米之後，林明遠加快了腳步，走到那人的身後。

大雪掩蓋不住腳步聲，所以那人警覺的回頭，可惜已經太晚了，林明遠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回頭的時候看到一張笑臉，他剛要往旁邊閃去，身體卻是一震，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