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是感覺！

他已經來到孫剛和李娜身前六七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笑容。

孫剛的腹部殷紅一片，林明遠追蹤的時候有注意過，隔著幾百米，他似乎會停下來休息幾秒十幾秒，甚至是用東西堵住傷口，有時候是隨手抓來的草葉，有時候是樹葉，然後再逃跑，

似乎是傷口一跑就開，他想堵住……「跑啊，怎么不跑了？」林明遠眯著眼睛看著對方，在他獲得了視力異能後，只要願意，對方的速度在他眼中就會變得慢一些，就好像是被加了慢放的功能，而林明遠仿佛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做應對，

也就不怕對方突然出手。

孫剛仍舊在大口喘氣，聽了林明遠的話，他沒有回答，而是先將身上扛著的李娜丟在地上，沒錯，就是丟在地上，手一松，肩膀一聳，李娜就摔在地上，卻是無聲無息的，似乎是昏迷的很嚴重。這個動作說明他並不是很在意李娜，似乎感情也……一般？不過如果感情一般，為什么又舍命救她，而且是拼了命的逃跑，如果不救李娜，他想在暗中自己跑掉簡直不要太容易了，逃跑的途中將李娜丟下，

林明遠可能也未必會繼續追。

所以這個動作說明他確實是累了？這就很搞笑了，林明遠搖搖頭，將這個想法驅除掉。

「你為什么要追我們！」孫剛的嗓音很啞，就好像是在太陽底下曬了兩天，再吃一口香灰，導致聲音傳遞不出來，不過林明遠知道他的嗓音就是這樣，說一句話就像是要極其用力似的，總之很難聽。

「問的好！」林明遠呵呵一笑，抬頭看了看頭頂，此時已經烏雲密布，翻滾著蓋滿了整個天空，而且雷聲已經起來，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視線落回對方身上，林明遠道：「釣魚那老頭是你殺的吧？」

對方不是普通人，但又是普通人，不普通是這身怪異的能力，普通是他們過往的生活經歷，甚至可能連門都沒怎么出去過，所以是渾身破綻的。

林明遠直接問出來，孫剛明顯眼神有些躲閃，甚至頭都往水邊撇了下，隨後有些慌亂的搖頭，說道：「不是我干的，我沒有！」

「昨晚的警察是你殺的吧？」林明遠又問道。

對方一聽到這個話，有一個明顯的後退動作，林明遠捕捉到了，便也就確定了。

或許第一個死的人不是他親手做的，但是第二個，也就是毛警官的死，和他恐怕脫不開干系。念及於此，林明遠的目光也就冷了下來，知道毛警官死的事情後，林明遠就在心底對自己說過，要找到凶手，要為毛警官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