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臭小子！有了女人就什么都不顧了！」杜修雯氣的直跺腳，這時候鳳思涵和鳳立憲送別了客人走了回來，鳳思涵瞧見杜修雯這模樣有點奇怪：「雯雯小姨？怎么啦？」

「沒事！」杜修雯瞥了一眼鳳立憲：「你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還沒消息。」想起這個鳳立憲也有點頭疼，他看了一眼有問題想問的鳳思涵說道：「思涵，你先去爸爸那邊吧！我跟雯雯有話要說。」

「好。」鳳思涵提步走向主卧。

「說句不該說的。」杜修雯看向鳳思涵遠去消失眼前的身影說道：「思涵跟陸安然的友誼怕是比鳳立行跟龍少的更深沉！你准備怎么辦？」

「我不知道。」鳳立憲比誰都要亂。

「鳳老頭本身就已經命不久矣了，偏偏想要拖上所有人一起死。」杜修雯這話說的一點情面也不留：「鳳立憲，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繼續你的愚孝，後果你比誰的清楚，你終將會成為第二個鳳修竹，他失去了大哥和妹妹，你也絕對會失去鳳立行和思涵！這兩人會恨你一輩子！」說罷，杜修雯轉過身去：「殺手聯盟出懸賞的人是你么？」

「是。」鳳立憲如實回答。

「居然動用了五路追殺令。」杜修雯勾了勾嘴角：「這五路追殺令我志在必得！」這是能找到當初的殺人惡魔的真實身份唯一辦法，杜家的滅門之仇，她絕對要報！

「雯雯，放棄吧！」鳳立憲幽幽嘆了一口氣：「報仇……太累了。」鳳修竹終日活在仇恨里，現如今仇恨是支撐鳳修竹繼續活下去的唯一動力，看鳳修竹活的這么累，做為兒子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

「放棄？」杜修雯狂傲的笑了起來：「兩條人命鳳老頭恨了這么多年不惜搭上整個鳳氏也要報仇，我杜家上下十幾條人命，你讓我放棄？」

「……」鳳立憲沒有說話，當年杜氏的滅門慘案，來龍去脈他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

「鳳立憲。」杜修雯望向靜謐的夜空，似乎是在找尋早已消散的煙花：「我好懷念從前……好想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從前……」說完這句話，杜修雯便拎著禮服的裙擺遠去，消失在鳳立憲的面前。

「從前……」鳳立憲近乎絕望地冷笑起來：「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所有的人都在仇恨著，所有的人都在報仇著，而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他呢？他勸過每一個人，但是誰理他了？

放棄報仇……談何容易？如果放棄報仇，鳳修竹早就支撐不下去了，如果放棄報仇，他的大伯怎么會搭上自己的命，如果放棄報仇，杜氏又怎會慘遭滅門……

那個很久很久以前的從前……誰都回不去了。

另一邊鳳思涵推開了風修竹的房門，鳳修竹此時正坐在桌前點著台燈看文件，神情專注。

鳳思涵走了過去將另一邊的外套取來搭在鳳修竹的肩膀上。

鳳修竹回過頭看向鳳思涵的臉伸手覆上了鳳思涵的手：「小涵……」

「爸爸，是我！」鳳思涵望向鳳修竹卷簾的眼神苦澀的笑了一下：「我是思涵。」

「啊……思涵……」鳳修竹回過神來別過了眼睛輕咳兩聲：「思涵，爸爸的身體不中用了，今天你的生日宴會也提前離席了，你不會怪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