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跟兩個男人,晚上叫的跟殺豬一樣(2 / 2)

現在想要給他洗澡,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她可以幫她擦臉擦手,刮胡子。

去擰了熱毛巾來,簡夏開始給冷廷遇擦臉。

她的動作,很輕柔很輕柔,輕柔到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她的眼神,更是專注到無法形容,充滿崇拜和愛慕,還有幸福甜蜜。

給冷廷遇擦完臉和手,簡夏又開始給她刮胡子。

冷廷遇不喜歡電動的剃須刀,喜歡比較傳統的剃須方式,因為這樣可以把胡子處理的更加干凈。

所以,簡夏先在他的胡須生長的地方,用手輕輕地塗上一層剃須膏,那白色的泡沫,就像香濃的乳酪般,細膩又柔軟,感覺很好。

等剃須膏塗抹好後,簡夏拿過剃須刀,從上至下,開始小心翼翼地給冷廷遇刮胡子。

以前的時候,她也給冷廷遇刮過幾次胡子,不過,都是冷廷遇自己塗好了剃須膏後,她只管坐在盥洗台上,拿著剃須刀給他剃。

在她給他剃的時候,他還會特別不老實,老是低頭吻她,她躲都躲不過,最後弄的她滿臉也是剃須膏。

一旁的護士看著簡夏那無比溫柔又小心的樣子,心中,除了羨慕嫉妒,便是對這一對夫妻的敬佩。

聽說,車禍發生的時候,他們開的是一輛邁巴赫,冷廷遇是為了保護簡夏,才會受這么重的傷的。

大家都知道,邁巴赫不僅舒適性極強,而且安全性很高,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發生毀滅性的車禍,車子本身都是有很強的保護性措施的,車里面的人不受重傷。

像冷廷遇這樣的男人不,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可是,就是在明明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他還要不顧一切地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簡夏。

所以,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冷廷遇重傷,而簡夏卻毫發未損。

如果冷廷遇不是用自己的身體去為簡夏阻擋了車禍發生時所帶來的沖擊力,他的後腦完全不會受到撞擊,肋骨更加不可能斷裂的。

在那樣千鈞一發之際,冷廷遇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思考,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出自下意識,出自一種本能。

由此可見,冷廷遇對簡夏的愛,是多么的厚重。

厚重到可以不計一切地去保護她,哪怕明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

簡夏為冷廷遇一點一點地刮完胡子,擦干凈臉上白色的剃須膏後,又給他擦上須後水,那淡淡清冽的味道,好聞極了,混和著冷廷遇原本身上的體香,是簡夏最喜歡的獨一無二的味道。

做完所有的一切,簡夏在床邊的椅子里坐下,雙手握住冷廷遇那白皙修長,骨骼雅致的大手,即使重傷躺在床上,他的手,仍舊是溫暖的,無比的溫暖。

「很早的時候,就聽媽說,你小時候特別特別地調皮搗蛋,還在讀幼兒園的時候,就把媽的首飾拿去送給班上的小女孩。」簡夏說著,不禁皺著鼻子俏皮地揚唇一笑,抬手不輕不重地在冷廷遇結實的小臂上掐了一把,嗔著他道,「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從幼兒園開始,你就有女朋友了,開始和別的女人親嘴接吻了?」

簡夏嗔著他,見他只是安靜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更不開口回答她,她又兀自地點了點頭道,「一定是,你怎么可能這么體貼細致,什么都知道,一定從小就是一個把妹高手。」

「媽還說,你從小就臉皮特別厚,總是仗著自己的一副好皮囊,去迷惑班上學習成績特別好的女生,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幫你寫做業。」想著冷廷遇小時候一副妖孽的樣子去迷惑別的小女生的樣子,簡夏便禁不住好笑,「冷廷遇,從小到大,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寫過家庭作業呀,這樣一來,你從小到大到底勾引迷惑了多少的女生呀?」

一旁守著的護士聽著簡夏的話,也不禁笑了,插話道,「估計冷先生讀書的時候,一定是學霸加學校里的校草級風雲人物,肯定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歡冷先生。」

簡夏回頭,看著護士一笑,搖了搖頭道,「才不是,他小時候是個學渣,不過確實是個風雲人物,因為老跟同學打架,還跟老師對著干,把老師都氣哭過。」

護士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感嘆道,「真的想不到,冷先生小時候會是一個那么調皮搗蛋的學生。」

簡夏亦是笑了,格外驕傲地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我老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他做不到或者不敢做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

「太太,外面有人想見你。」

簡夏的話音才落下,門口,便傳來叩門的聲音,然後,樓小菁探頭進來,對簡夏道。

「誰?」簡夏看向門口問道。

「季常委的太太,肖美芳女士。」

得到答案,簡夏原本澄亮皎潔的雙眸,瞬間便黯淡了光芒。

她垂下雙眸,看著冷廷遇,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不想見她,讓她走吧!」

「夏夏,難道你就不想聽聽,關於你媽媽悅瑤的事情嗎?」只不過,簡夏拒絕的話音才落下,肖美芳便鑽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就站在樓小菁的身邊。

簡夏倏地抬眸,看向門口的肖美芳,卻沒有說話。

「你媽媽從小是我帶大的,我最了解她,你難道就不想了解一下你媽媽的過去嗎?」肖美芳看著簡夏,眼里帶著懇求地道。

簡夏看著她,遲疑一瞬,終是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冷廷遇後,松開了他的手,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松開冷廷遇的手,身起走開的那一霎那,冷廷遇那只原本被她握著的手五指,動了動,像是想要抓緊簡夏,不讓她離開一樣。

像是感應到什么,走了幾步,簡夏又停下腳步,猛地回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看到跟剛剛一樣,並沒有任何反應的冷廷遇,她又大步走回床前,俯身,親了親他的唇,「我就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說完,她淡淡一笑,這才又轉身,出了病房。

來到一間安靜的休息室,一進去,門才關上,肖美芳便拉住簡夏的手,「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簡夏微愣一瞬,反應過來後,才明白過來自己上當受騙了。

當即,她便沉了臉色,想要甩開肖美芳緊握著她的手,離開。

只不過,肖美芳卻緊緊地拉著她,不松手,更不讓她離開,聲色動容地道,「夏夏,我不是想騙你,我是真的想跟你說說你媽媽以前的事情,但是在我說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就是放過你小姨,不要再起訴她。」

簡夏低頭,淡漠的雙眸不帶任何一絲情緒地道,「季夫人,你是年近六旬的老人家,來跪我這個小輩,實在是不妥,你還是起來吧!」

肖美芳喜出望外,立刻便歡喜地問道,「這么說,你答應放過你小姨,不再起訴她?!」

「對不起!我沒有什么小姨,我要起訴的,是蓄意要殺死我和我丈夫,還有我的孩子的人。」在肖美芳突然變得無比失望的情色下,簡夏頓了頓,半是嘲諷半認真地道,「所以,季夫人,你還是起來吧,不要跪錯了人。」

肖美芳哪里願意起來,她已經年近六十,就季詩曼一個女兒,再者,她明白世間人情冷暖,她風光了幾十年,更不能到了晚年,名利地位不保,失去一切,成為眾人嗤笑的對像。

「夏夏,你外公已經把什么都告訴我了。」拉著簡夏的手,肖美芳開始聲淚俱下,淚眼婆娑地道,「你知道嘛,雖然你的親外婆去世這么多年,可是,你外公心里,卻從來沒有放下過你的親外婆,所以,從小到大,你外公寵的人,一直是你媽媽,從來都不把你小姨這個女兒當回事,所以,才會導致你小姨從小沒有受到嚴格的管教,被我寵壞了,做事偏執,一意孤行!」

說著,肖美芳擦了把臉上的淚,又繼續道,「但是,你小姨她不是個壞人,她只是太喜歡冷廷遇了,太想要嫁給他,和他在一起,她也根本沒有想過要開車撞你們,那天是她吸了冰毒,產生了幻覺,沒有控制住自己,所以才會撞上你們的,她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

看著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肖美芳,簡夏卻淡漠的像個冷血動物一樣,沒有絲毫情緒地道,「季夫人,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在法庭上,跟法官說吧。」

話落,簡夏用力甩開了肖美芳的手,越過她,大步便要往外走。

「夏夏,就算你不願意原諒你小姨,那你也總得為你外公為你媽媽著想吧?」簡夏才走一步,肖美芳又拉住她,繼續道,「你外公兢兢業業奮斗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的位置,過不了幾年,也就該退休了,你總不能讓他,因為你小姨犯下的錯誤,而毀了他一輩子的榮耀成就吧?」

背對著肖美芳的簡夏,渾身微微一顫,原本不帶任何一絲情緒的眸底,劃過一抹黯然。

「夏夏,你媽媽是一個很寬容的人,如果她還活著,她一定希望你外公好好的,希望你外公功成名就,能風風光光的退休,安安穩穩地過完以後的日子,你難道不想嗎?」

「季夫人,你口口聲聲都是我外公,我媽媽,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因為你的女兒而死去的人?」簡夏倏地回頭,瞪著肖美芳,目光凌厲,染滿怒意地道,「你們因為有權有勢,就可以隨便把普通老百姓的性命不當命,把自己女兒的命卻看的比什么都金貴,你這樣做,良心能安穩嗎?晚上睡覺的時候,能睡的著嗎?就不怕死後,下地獄,閻王爺都不放過你們嗎?」

肖美芳沒想到,簡夏突然間會做出這么大的反應,一時間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失去了反應,除了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肖美芳無話可說,簡夏不禁淡淡一聲嗤笑,繼續道,「是,季常委失去了季詩曼這個唯一的女兒,確實可憐,可如果他拿老百姓賦予他的權力不當回事,以權謀私,徇私枉法,若是被人告發,最後被中央處置,那他的晚景豈不更是凄涼?!」

「不會的,不會的。」肖美芳搖頭,緊抓住簡夏的手腕,「夏夏,你肯定不會去告發你外公的,是不是?如果你媽媽還活著,哪天回來了,季家沒有了,那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簡夏閉上雙眼,無奈地輕吁口氣,然後再次用力,將自己的手從肖美芳的手中抽走。

「季夫人,以後不要再跪我了,我受不起。」

話音落下,簡夏一把拉開門,大步離開。

肖美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整個人無力地軟到了地板上。

是她想錯了,眼前的這個簡夏,跟季悅瑤,太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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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呃..........四叔明天醒,一定醒~不醒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