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不要以為自己才是最高明的(2 / 2)

簡夏,「..........」

駱順成,「..........」

凌瀾,「..........」

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不過,怎么覺得,他們的老板,越來越體貼,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呢?

....................

「你干嘛去啦,怎么也手機也不帶?」

兩個人回到冷廷遇的辦公室後,簡夏問道。

冷廷遇抬手輕輕捏了一把她越來越紅潤而且越來越有肉的臉頰,一雙灼亮的黑眸沉沉地睨著她,「四個小時不見,就這么想我啦?」

簡夏嗔他,「我才不想你。」

「真的不想?」

簡夏點頭,「對呀!想你干嘛,又沒好處。」

冷廷遇挑眉,「新來了一個首席財務官,帶她四處溜達了一下。」

「男的女的?」簡夏想都不想便問了。

「女的。」

宏遠新請的首席財務官,確實是個女的,而且,在宏遠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有的工作,直接向冷廷遇匯報,不過,已經四十好幾歲了。

簡夏抿著唇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今天上午,我收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但好像不是你送的,對吧,老公?」

簡夏的話一出,冷廷遇立刻便眉宇一擰,深沉的眸光帶著一抹危險地睨著簡夏,「你收啦?」

簡夏點頭,「對呀!我喜歡玫瑰花,干嘛不收呀!」

「真收啦?」

簡夏很肯定地再次點頭,「真收..........」啦!

「嗯,老公..........」

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的大掌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頭壓下來,懲罰性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

北京,陸家。

戰雲茵呆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

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而已,以前那個高貴優雅,光鮮亮麗的豪門太太,名緩閨秀,便變成了今天這樣,放在人群里,幾乎都讓人認不出來的戰雲茵。

她那張以前總是化著精致妝容的面龐,此刻,慘白慘白的,變得憔悴不堪,眼瞼的周圍,布滿青色,眼窩,也有些深陷了進去,一雙眼睛更是黯淡無光。

她愣愣地看著窗外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失明者一樣。

這三天,她嘗試過好幾次想要出去,想要離開這座她曾經視為最溫暖最幸福的家,可如今,卻變成一座冰冷的無情的囚牢的大宅。

但是,每一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這座大宅里,忽然就多了好多的陌生人,戰雲茵知道,那是穿著便衣的刑警。

所有的人,已經給她定了罪,他們在軟禁她。

不僅僅是把她囚禁在這里,而且,切斷了她與外界聯系的一切信號。

她就像一個被遺棄在孤島上的人,忽然與世隔絕,等待她的,似乎只有死亡。

但是,戰雲茵很清楚,陳邦達死了,誰也沒有證據指證她,她就是殺人凶手。

所以,他們只是軟禁她,卻不逮捕審理她。

她殺了人,她確實是殺了人!

但是那又怎么樣?

沒有足夠的證據,她不會認的;就算有足夠的證據,她也不會認的。

她是戰家的女兒,戰家的先人,都為國捐軀,她怎么可以成為殺人犯呢?

那不是她的恥辱,那是戰家的恥辱。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戰家的恥辱。

忽然,戰雲茵「嚯」的一下便從沙發里站了起來,瘋了似地便往外面沖。

她要見她的父親,她要告訴她的父親,一切都不是她干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

沖到一樓,戰雲茵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便又箭步往外沖去。

「戰女士,你要干什么?」有便衣刑警看到,立刻便沖過去,攔住她。

見到沖過來的刑警,戰雲茵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硬碰硬,或者歇嘶底里地大吵大叫,而是聰明地拿水果刀抵在了喉間,惡狠狠地瞪向刑警道,「別攔我,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

就算大家在心里都給她定了罪,但是,卻並不是有人想讓她死,就能讓她死的。

她死了,戰老爺子絕對不可能善擺甘休。

「戰女士,你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按命令辦事而已。」刑警一面做好准備,阻止戰雲茵自殺,另一面,又極力想要說服她。

另外一個刑警看到情況不對,也趕緊跑了過來。

戰雲茵手里抵在喉間的刀,又近了一分,吼道,「別廢話,打電話給季鴻鳴,我要見我父親,現在。」

刑警見戰雲茵是來真的,怕她真的做出什么過激的行動來,到時候她受了傷,出了什么事情,他們也不好交差,所以,只得妥協道,「好,你先別激動,我們馬上就打電話。」

「就在這里打,馬上!」戰雲茵命令道。

刑警眯著戰雲茵,遲疑一下,還是拿出特殊的通訊設備,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自然不是直接打到季鴻鳴那里去的,但是意思,很快便傳達到了季鴻鳴那里。

顧念到與戰老爺子的情份,季鴻鳴沒有多猶豫,很快,便答應了,但是,卻要求刑警一路嚴密監控,防止戰雲茵耍什么陰謀手段,逃了。

得到允許,數名刑警押著戰雲茵,前後三輛車,帶著她去醫院,見戰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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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老爺子原本感染了風寒,就還沒有好,再加上他原本就有心臟病,突然之間氣血攻心,所以才會一病不起,在醫院治療了幾天,卻並不怎么見效果,整個人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差,整個醫療團隊,都為老爺子的情況,犯了難。

戰瑞霖和冷思怡夫妻倆則是很清楚,一個人心情,直接影響一個人的身體健康。

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老爺子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起來。

戰雲茵到醫院病房的時候,醫院的一位副院長正陪著老爺子在下象棋,副院長也是知道老爺子心情極其不好,才特意抽出時間,來陪老爺子的。

「爸。」

戰雲茵沒有敲門,直接進了病房。

不知道是老爺子真的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還是注意到了,卻不願意看她。

副院長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向戰雲茵。

看到戰雲茵的樣子,他不禁愣了一下,有些不敢認,眼前無比憔悴的人,就是戰雲茵。

不過,副院長是個很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戰家這父女倆,有事要談,所以,趕緊站了起來,笑著找了一個借口,便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爸。」

副院長離開後,戰雲茵又叫了一聲老爺子。

戰老爺子兀自落子,一個人下棋,看都不看戰雲茵一眼,只是很平靜地問道,「你還來干什么?」

戰雲茵「噗通」一聲,便跪在了老爺子的面前,眼淚也開始大顆大顆砸了下來道,「爸,難道他們的話,你也相信,覺得是我要殺了夏夏,是我害死了周正生,是我害得悅瑤離家出走的嗎?」

戰老爺子聽著戰雲茵一如開始的理直氣壯的質問,正要落下的棋子,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半響之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側頭,看向戰雲茵,這個從小,他便教育,做人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父母親人,對得起自己的女兒。

「雲茵呀,你不用再狡辯了,在證據面前,狡辯是沒有用的。」

「爸,我沒有狡辯,我沒有!」戰雲茵跪著過去,抓住老爺子的手臂,「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狡辯,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你想想,陳邦達是陸家的管家,陸越蒼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他憑什么要聽我的,幫我去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陸越蒼和悅瑤的女兒?」

老爺子看著眼前的女兒,真的失望至極。

「雲茵,你真的不清楚,陳邦達為什么要受你的指使,幫你去殺人嗎?還是說,你還是打算一直瞞下去,什么都不跟我說!」

戰雲茵倏地瞪大雙眼看著老爺子,滿眼震驚,「..........爸,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老爺子實在是不想再看戰雲茵繼續演下去,所以,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後回答道,「八年前,陳邦達失手殺了陸家的一個佣人,是你幫他隱瞞了一切,又用錢買通了相關的人,是不是?」

戰雲茵的瞳孔,驟然放大,「..........您..........您怎么知道的?」

「唉!」老爺子無可奈何地搖頭,「雲茵,別以為你自己是最高明的,這個世界上,永遠有比你精明的角色存在,永遠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

戰雲茵聽著老爺子的話,眼淚,停在了眼眶里,停止了流動,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不可能!不可能!」她開始大吼,拼命地搖頭,「這件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而且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一個,早就被我用錢打發走了,怎么可能會有人知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這么說,一切,確確實實都是能指使管家干的?」

戰雲茵渾身一抖,無比驚恐地看向老爺子,「..........爸!」

老爺子緩緩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吁了口氣,整個人,瞬間便顯得蒼老了幾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地道,「說吧,從你怎么害死周正生,又怎么逼走悅瑤開始,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

「爸,我沒有,我沒有..........」看著眼前的老爺子,戰雲茵瞬間淚如雨下。

她的淚,不止是因為自己,更因為她那么清晰地看到,老爺子臉上從未有過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老爺子豁地睜開雙眼,一把將自己的手臂從戰雲茵的雙手中抽了出來,怒吼道,「你要是現在還不肯說,那你現在就給我滾,立刻滾!從此,我戰家再沒有你這個女兒,就算你死了,也別指望戰家的人去替你收屍。」

「爸,..........」

「說!」

戰雲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茵看著眼前面色鐵沉,怒不可遏的老爺子,心里所有的防線,終於徹底崩塌,荒洪洶涌而出。

「我說..........爸..........我說..........您別這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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