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難道干了蠢事的人是我?(2 / 2)

眉心一蹙,原本想打給那位男同學的,但轉念一想,她又立刻撥給了白季李。

白季李應該是在忙,所以,電話響了很久,在簡夏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電話卻又被接通了。

「喂,季李,晚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電話一接通,簡夏便急切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白季李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默了一瞬之後,才淡淡地開口道,「她確實是出了點事,不過你不需要太擔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雖然白季李說的輕描淡寫,可是,簡夏卻清楚地聽到了他疲憊的深呼吸,就連聲音,也染了濃濃的疲憊。

看來,嚴晚晚的事情,不是什么小事。

「晚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她又追問道。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簡夏焦急地等待著,也不催他,只感覺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深沉冗長。

片刻之後,才聽到白季李緩緩開口道,「在她的店里,發現了幾件失竊的國家一級文物。」

「什么?!」

簡夏控制不住地驚呼出聲,整根脊梁骨,瞬間都在發涼。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反應過來之後,簡夏再次追問道,「那晚晚會被怎么樣?會有事嗎?」

「嫂子,你在波爾多好好養胎吧,晚晚的事情,我們會處理!我還有事,先掛了。」話音落下,白季李沒給簡夏回應的時間,即刻便掛斷了電話。

簡夏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嘟」的盲音,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不是法盲,失竊的幾件國家一級文物在嚴晚晚的店里被找到,事情有多嚴重,她當然知道。

但是她相信,嚴晚晚店里之所有會出現那幾件失竊的國家一級文物,嚴晚晚肯定是不知情的。

莫非,是有人陷害嚴晚晚嗎?還是有別的可能?

正當她緊皺著眉頭想的出神的時候,杏仁餅的烘烤時間已經到了,發出「叮咚」一聲脆響,簡夏倏地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的烤箱。

看到杏仁餅烤好了,她放下手機,走向烤箱,連手套也忘記了帶,便打開烤箱,去拿里面的烤盤.........

「啊!」

當手碰到一百多度的高溫烤盤的那一瞬,她尖叫一聲,本能地便收回了手。

「太太。」外面的佣人聽到簡夏的尖叫聲,立刻沖了進來。

當佣人沖進來的時候,簡夏已經來到料理台的洗菜盆前,擰開了水攏頭,用冷水沖被燙到的右手了。

佣人看到打開的烤箱,還有簡夏的舉動,立刻便明白過來了,大步過去問道,「太太,您還好吧?」

簡夏沒有理會佣人,只難受地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

佣人一看,才發現,簡夏的手掌紅了一大片,而且,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起了水泡。

「太太,我去給你拿葯。」佣人明白過來簡夏是被燙了後,立刻便轉身,去找燙傷葯,而簡夏不知道是被燙的太疼了,還是在想嚴晚晚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理會佣人。

佣人迅速地找來了燙傷葯,小心翼翼地給簡夏塗抹上後,看著她手心里起的一個個水泡,很是擔憂地問道,「太太,要不然,我們叫醫生來看看吧?」

簡夏蹙著眉心搖頭,掌心,火辣辣的痛意,一直不斷地傳來。

「不用了,醫生來了也不會有特效葯,過兩天就好了!我休息一會兒,你去忙吧。」

說著,她靠進躺椅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卻因為掌心傳來的難以抑制的痛意,長長的睫毛,不斷地輕顫著。

佣人看了看簡夏,實在是不放心,離開後,便立刻打了電話給冷廷遇。

冷廷遇原本有個重要的談判會議,但是聽到說簡夏被燙傷了,而且傷的比較嚴重,立刻便推遲了會議,往家里趕。

宏遠的辦公大樓,離家里並不遠,開車,也就二十分鍾左右的車程,待他回到家里的時候,簡夏仍舊靠在陽台的躺椅里,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有睡著,清麗的眉宇間,鎖著一片淡淡的愁雲,與灑進陽台的明媚陽光,格格不入。

冷廷遇狹長的眉峰微攏一下,大步過去。

待他離簡夏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簡夏忽然睜開了雙眼,一雙澄亮澄亮的大眼睛,那樣直勾勾地看向他。

「你怎么回來啦?」簡夏問道。

冷廷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大步過去,在她旁邊剛才佣人坐過的椅子里坐下,一把抓住她被燙傷的右手,細細地檢查起來。

那原本柔軟的掌心,此刻,一片通紅,上面,好幾個因為燙傷而隆起的大水泡,有些觸目驚心。

冷廷遇的眉頭再次緊擰一下,就好似有針尖,猛地扎中了他的心臟般。

「怎么搞的,這么不小心?」掀眸沉沉地睨著她,低沉的語氣里,帶著責備,更多的,是無法掩飾的心疼。

簡夏睜著一雙澄亮的大眼睛,抿著兩片紅唇,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不說話。

她知道,冷廷遇正在生她的氣,氣她不小心,不好好愛護自己。

所以,她打算等他氣慢慢消了些,再說話。

「這樣看著我干嘛?難道干了蠢事的人是我?」

冷廷遇是真的生氣,見簡夏不說話,更生氣,所以,他臉色和語氣更臭了。

簡夏仍舊不說話,仍舊只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那雙澄亮的大眼睛,像是會勾魂奪魄般,明明那么干凈,卻媚的不像話。

冷廷遇也看著她,兩個人對視良久之後,他終是無奈地深吁口氣,握住簡夏被燙傷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吹了吹,柔聲問道,「疼不疼?」

簡夏淡淡地點了點頭,仍舊沒說話。

「那為什么不小心點?」

「一時忘記了戴手套!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冷廷遇揚手便一記爆栗賞在她的額頭上,「還有下次,你給我試試看。」

不知道是不是冷廷遇下手太重,簡夏看著他,那雙澄亮的大眼睛里,忽然間就涌起淚來。

冷廷遇一下子就有些慌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下意識地便俯身過去啄她的紅唇,柔聲安撫道,「怎么跟個孩子一樣,說哭就哭呀!要是我力氣太大了,我讓你彈回來,好不好?你彈多少下都行。」

簡夏看著他從未有過的慌亂的樣子,再不忍心瞞著他什么,趕緊搖頭道,「是晚晚出事了,她被警察逮捕了。」

佣人給她擦葯的時候,她就打電話問了那個男同學關於嚴晚晚現在的情況,才知道嚴晚晚已經被拘捕了一天一夜了。

冷廷遇還真的以為是自己下手太重,聽到簡夏這么一說,心里忽然就輕松多了。

不過,他卻忽然好想剖開簡夏的那顆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些什么。

想要再賞她一記爆栗,卻又舍不得,只得無奈地伸手過去,輕輕掐她的鼻梁。

「嚴晚晚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事情挺嚴重的。」

冷廷遇相當無奈地搖搖頭,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道,「就算事情再嚴重,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孕婦是不是都特別敏感,又多愁善感呀!

簡夏瞪著他,又不說話了。

冷廷遇俊眉微攏,長指挑起她的下頷,「你想想,嚴晚晚的父親是市長,爺爺是前省委書記,季李是市公安局局長,有他們幾個人在,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嗯——」

簡夏輕咬唇角,確實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杞人憂天了。

「你呀!擔心別人之前,能不能先把自己照顧好?」

簡夏嘟嘴,一臉小媳婦兒的模樣兒點頭道,「哦,知道了。」

冷廷遇看著她,實在是又無奈又心疼呀。

松開她的手,他附身過去,長臂穿過她的膝窩和後腰,將她打橫抱起。

簡夏的雙手,下意識地攀上他的脖子,「干嘛?」

冷廷遇低頭睨她一眼,「燙的太嚴重,必須去醫院處理一下。」

「不用!」

「必須去。」

簡夏,「........」

討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