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臭小子,你挺得意呀!(2 / 2)

悅瑤雖然不信這些,但是老太太一片心意,她也就照做了,把福袋放到了簡夏的枕頭下面,讓她枕著睡。

結果,當天傍晚,就讓冷廷遇給發現了。

拿過那個福袋打開一看,里面放了一張疊成了三角形的淡黃色宣紙,打開一看,上面寫的東西,冷廷遇一個字也看不懂。

臉色一沉,正當他毫不遲疑地打算將那東西扔進垃圾桶的時候,悅瑤走了進來。

「廷遇,別扔!」

悅瑤見到,趕緊阻止他。

冷廷遇微擰著眉宇一臉嚴肅又不悅地看向悅瑤,「岳母,這是干什么?」

悅瑤過來,先是看了看病床上安然的簡夏,才不急不緩地解釋道,「這是老夫人去弘法寺,找弘法寺的住持特意求來,保佑小七能早點醒過來的福袋的!老夫人說,弘法寺的住持很厲害,之前小七還沒有跟冷彥離婚的時候,老太太帶小七去過弘法寺一次,弘法寺的主持一眼就看出來,小七跟冷彥的緣分已經盡了,並且說小七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命。」

冷廷遇聽著悅瑤說完,又看了看手上正打算扔掉了福袋。

雖然,他從未信過半點的鬼神佛學,也並不相信,就憑這一個小小的福袋,就能讓簡夏早點醒過來,但卻還是把那不知道寫了什么東西的張淡黃色宣紙恢復成三角的形狀,放回布袋里,最後重新放到了簡夏的枕頭低下。

悅瑤看著冷廷遇的一系列動作,心中不由再次動容。

簡夏在冷廷遇的心里,已經遠遠不止是「妻子」這一個角色那么簡單了。

簡夏就是他,他就是簡夏,他們已經成了一體,無法分割。

「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我來陪小七,行嗎?」悅瑤心疼他,好聲跟他商量。

「不用。」冷廷遇直接拒絕,拿了熱毛巾去敷簡夏插著針管的手背,完全不去看悅瑤,只淡淡地又道,「我在這里睡的更好!」

悅瑤看著他,不禁輕嘆一聲,又看向病床上的女兒,感慨道,「如果一開始,小七就選擇了你,就不會受後來的這么多苦了。」

本來,悅瑤就是自言自語,不期望冷廷遇的回頭,可偏偏這次,冷廷遇卻搖了搖頭,開口道,「如果再來一次,小七也不會一開始就選擇我,經歷了這所有的一切,並沒有什么不好。」

悅瑤笑了,隨口問道,「有什么好處?」

冷廷遇看著簡夏,溫熱而略微粗糲的指腹,輕輕劃過她飽滿光潔的額頭,那樣輕輕淡淡,低低沉沉,卻又無比震撼人心地道,「讓她越來越值得被深愛,也讓我越來越懂得她有多重要。」

悅瑤看著眼前是自己女婿的男人,眼眶忽然就微微有些濕潤了。

她真的為簡夏,為這個她最最虧欠的女兒,感到無比的幸福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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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南市,郊外的女子監獄。

季詩曼服刑滿了四個月後,季鴻鳴才第一次同意,讓肖美芳去監獄看她。

等在探監室里,肖美芳是坐也不是,站也不安,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壓抑和慌張。

很快,季詩曼被帶過來,3;148471591054062看到不遠走來走去的肖美芳,她不禁嗤笑一聲,自己拄著拐杖,走了過去。

「詩曼。」聽到動靜,肖美芳欣喜地望去,然後大步走過去,扶住了她,上下打量著她,格外關切地問道,「詩曼,這幾個月,還過的還好吧?」

季詩曼瞟她一眼,巴拉開她的手,自己朝不遠處的椅子走了過去,徑直坐下。

「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還知道來看我?」一坐下,季詩曼便對著肖美芳冷嘲熱諷地道。

肖美芳看著眼前的季詩曼,原本,她還天天擔心季詩曼在監獄里過的不好,可是,看著眼前比入獄前精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季詩曼,她立刻便安心了不少。

雖然季詩曼在坐牢,但是畢竟身份不一般,所以,這四個月期間,她接受了兩次的整容手術,手術後,恢復的也很不錯,之前臉上猙獰的疤痕,已經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跡了,只要好好地化一個妝,用厚一點的粉底遮住,基本上就看不出來問題。

她的頭發出重新長出來了,雖然不能跟以前的一頭如瀑的長發相比,但現在干凈利落的短發,看起來也蠻不錯的。

最主要的,是她的氣色恢復的不錯,眼里沒有了蜘蛛網一樣的血絲,深陷的眼窩,也正常了,眼瞼下,青色也很淡了。

看來,季詩曼的毒癮,是完全戒掉了。

現在,她身上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的那條截了肢的腿了。

「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嘛,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是你女兒?」被肖美芳打量的煩了,季詩曼斜著她道。

肖美芳欣慰一笑,趕緊過去,拉過季詩曼的手,在她的對面坐下,開心地道,「詩曼,看到你好多了,媽就放心了。」

季詩曼斜肖美芳一眼,一把甩開她的手,「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過的好啦?這里是監獄,是監獄,你以為我是在度假呢?」

手被甩開,「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肖美芳吃痛,卻一點兒也不惱,仍舊是那副開心又無比慈愛的樣子對季詩曼道,「詩曼,媽知道,監獄的條件清苦,不能跟家里比,你再忍忍,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出獄了!等你出了獄,去做個假肢,就可以跟茂然結婚了。」

「媽,你來看我,就是要跟我提錢茂然的嗎?」不提錢茂錢還好,一提他,季詩曼就更加來火。

「詩曼,你就別倔了,人家茂然哪一點不好,你還挑三撿四,不願意嫁給人家!」

「那是你覺得他好,不是我覺得!」季詩曼對著肖美芳翻了一個白眼,又道,「當初我說要嫁給他,原本就只是為了找機會來一趟惠南市,你們還真的以為,我要和他結婚過一輩子嗎?就他那個慫貨!」

「詩曼!」一聽季詩曼這態度,肖美芳立刻也有點不高興了,「人家茂然做事規規矩矩,勤勤懇懇,長的又不差,又孝訓體貼,哪一樣不如你的意啦?」

季詩曼嗤笑一聲,「那你去告訴錢茂然,就說我的子宮早就摘除了,而且,卵子也根本不能用,根本不可能給他們錢家生孩子,你問問他,他和他們家,還會不會要我!」

肖美芳眉頭驟然一擰,「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卵子不能用?」

季詩曼摘除了子宮這事,肖美芳當然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季詩曼的卵子也是不能用的。

一提到這一點,季詩曼原本還只是不耐煩的神情里,立刻,就染上了一抹濃濃的怒火跟怨毒來。

如果她的卵子能用,那還有簡夏什么事!

「當年,我偷了冷廷遇的精子回國,打算和我的卵子一起做試管嬰兒,找人代孕,結果查出來我的卵子根本不能存活。」季詩曼咬牙,手握緊成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要不然,小默就是我的女兒,現在也就是我跟冷廷遇在一起了。」

肖美芳錯愕,竟然不知道,中間竟然有這么一出,趕緊就問季詩曼是怎么回事。

季詩曼沒有瞞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最後,她咬牙,陰惻惻地補了一句道,「既然小默不能給我做女兒,那我也絕對不能便宜了簡夏這個賤貨!」

肖美芳看著她,心里不禁一個寒噤,「詩曼,你要干嘛?你可千萬不能再干傻事呀!你知不知道?」

季詩曼目光陰冷地斜她一眼,冷冷地嗤笑,沒說話。

「詩曼,你知不知道,悅瑤回來了,你姐姐回來了,現在有更多的人護著簡夏了,你若是再做出什么對簡夏不利的事情來,不止是你爸,悅瑤和冷廷遇,更加不可能放過你!」肖美芳看著季詩曼的樣子,急的五臟六腑都不舒服了,趕緊拉住她的手,警告道。

「你說什么?季悅瑤回來了?她沒有死?」顯然,季詩曼很震驚,瞪大了雙眼,向肖美芳確認。

肖美芳急急地點頭,「她現在可厲害了,老公是美國的第一在財閥,有一對龍鳳胎兒女,人更是保養的跟二十多年前一樣,幾乎都沒有多大的變化,上次我見悅瑤的時候,她就已經撂下狠話了,誰若是再敢動簡夏一根汗毛,她絕對不會讓誰好過。」

說著,肖美芳雙手握緊季詩曼的手,看著她,語重心長地勸道,「詩曼呀,你就放下冷廷遇吧,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等出去了,你要是能好好地跟悅瑤和簡夏去認個錯,叫悅瑤一聲『姐姐』,她不會不顧念和你的姐妹情份,說不定以後還能幫你一把!你要知道,我和你爸,不可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季詩曼聽著,猛地一把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又怒又恨地道,「你到底是我媽,還是季悅瑤她媽?」

冷冷一聲嗤笑,季詩曼又道,「讓我去跟季悅瑤和簡夏這對賤貨母女去道歉,休想!」

「詩曼,你這是要害死你自己,害死我這個媽嗎?這么多年來,我為了你這個女兒,我容易嗎?為什么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清醒,還是要一意孤行呀?」肖美芳痛心疾首地道。

她確實偏心,確實護短,但是也卻絕對不是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人,事到如今,她絕對不能再允許季詩曼胡來了。

「媽,你看清楚了,我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全是拜冷廷遇所賜!現在,他和簡夏那個撿了我便宜的賤貨逍遙快活,而我卻變成了這副鬼樣子,連嫁人,都只能嫁給錢茂然那樣的慫貨!」季詩曼咬牙,眼里的恨意,比眼鏡王蛇吐出來的紅信子更加恐怖駭人,「你說,我要是不報復他們,不看到他們痛苦難受,比我還難受十倍百倍,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這些,是這四個月呆在監獄里來,季詩曼更加想明白,並且堅定了的道理。

「啪!」

季詩曼的話音才落下,肖美芳便沒有控制住,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詩曼,你醒醒吧!就當媽求你了,你醒醒吧!」

季詩曼捂著自己被打的半邊臉,淬了毒似的陰冷目光,狠狠地剜肖美芳一眼,然後起身,拿過拐杖,大步往外走去。

「詩曼,詩曼,就當媽求你,求你了..........你不能再做傻事了,千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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